这的确是个疑问,徐有贞并不能确定石亨为何就会在当时有着那么大的自信,在进入南宫失败之后又是那么的仓促,当时石亨完全就是蒙的样子,除了去把朱祁钰给带出来了之外,几乎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的状态,这些徐有贞当时都是知道的,但是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想一想,的确是相当值得推敲的一件事。
“自然是因为石亨当时手里有尸鬼,尸鬼那可都是以一敌十的存在,数百个尸鬼进入了北京城,以大明的将士的能耐,肯定是奈何不了它们的,只是石亨没想到于谦还在南宫外留了一手,而且当时大明军中竟然有人能杀死尸鬼,这让大明将士并未完全放弃,这才让于谦能先把朱祁镇接出来了,就是我是石亨,这些我一定也是想不到,只是他太过自信了而已。”
“是非公断,你自己心里知道,对了,当初能一个人斩杀尸鬼的那个人,就是我,现如今锦衣卫北镇抚司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了,打尸鬼和事和平叛也都是我说了算,你不说,术士的事我也是知道一二,从你嘴里知道的东西,不过是对我之前的一些调查的佐证而已,并非你想的那么重要,若是你一直如此,怕是就要错过一次跟石亨一样活着的机会了,要是活着的话,这次反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能还有可能会知道,要是死了,可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所以此时你还是得想
清楚啊!”
陈沧海一个个的把他脑袋里能想到的对付的徐有贞的办法都给说出来了,他相信这里面终归会有一个让徐有贞动心的,毕竟能活着的话,谁都不愿意去死,徐有贞这样的文官,其实最在乎的还是面子问题,只要是面子上的事让他过去了,其实陈沧海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能把他给说服了的。
“哼,你这么随便一说,显然是诈我呢,术士的事,连石亨都不知道,你又怎么能知道一二?你若是知道一二的话,又怎么能让他跑了?”
徐有贞显然是不相信陈沧海的这套说辞的,他心里觉得现在没有人对术士的了解比他更多了,陈沧海现在这么问自己,显然就是他没有抓住术士,徐有贞觉得自己要是这么简单就让陈沧海把这件事给诈出去了,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既然徐先生你学的事儒道,自然也就是信奉这仁义礼智信的了 ,我若是说出来我知道的东西,你是不是就能把你知道的也告诉我,作为佐证了,如此之后,我也会尽力保证先生你的一条性命了,这也可以算是一个君子协定了,先生看可否?”
说是在审问徐有贞,但是陈沧海此时却表现出了一副跟徐有贞平等交流的样子,这跟他对石亨的套路是一样的,都可以说是先礼后兵,利用他们心里上的弱点先攻破他了,也就不用到昭狱用上那些个刑具了。
果然,当陈沧海说出这话的时候,徐有贞有点轻蔑的看了陈沧海一眼,显然是并不相信他能说出什么关于那术士比较靠谱的话来,他稍微犹豫了片刻,显然是觉得自己现在也已经没什么可以输给陈沧海的了,还不如看看 他到底能说出点什么来,要是现在这个情况下就怂了,那岂不是弱了他这个叛军头领的名头了。
“哦?我就算是答应了你又能如何,你若是当真能说出点那术士什么秘密的事来,我自然也就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更多的底细了,你若是当真能说的对,我就把我之前的都告诉你,至于你能不能让我活着,我不在乎。”
陈沧海看着徐有贞的样子,心里就是忍不住一笑,心说他这都什么样子了,还在那立棍呢,这立棍立到了这个份上,显然也算是一种境界了,反正输了赢了都行,就是不能体现出自己惜命的一面来,陈沧海完全就搞不明白这些文官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人家石亨一看有活命的机会都知道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那点事儿说了,好换取一个活着的机会,到了他徐有贞这里,还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陈沧海自然是得看破不说破,给了徐有贞的这个面子,他之后的事才能好办啊,于是他点点头,之后凑近了一些,在徐有贞的耳朵边上说道:“这个术士,只不过是他势力中的一个罢了,他们应该不会跟你去南方,因为他们的老巢不在
南方,而是在瓦剌,他们最终只能回到瓦剌,而且这尸鬼出现在大明境内,也是因为在瓦剌时候的一个人,和一件事引发的,再往后的事,我就不能跟先生说了,但我之前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先生你心里也是应该有数的。”
陈沧海直接把这么一个重磅炸弹给说出来了,徐有贞忽然之间就有点愣神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消息,石亨都是一定不知道的消息,竟然会直接从这么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而且看着陈沧海的这个样子,这好像在他这都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徐有贞的心里十分震惊,甚至可以说是无以复加的震惊,就这么一句话,就让他再也不敢小看陈沧海哪怕是一丁点了。
“徐先生?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来的?现在可以说一说了吧,张鞁已经跟我说了,那术士已经跟你相见了好几次了,说的话也有很多了,这其中有没有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些消息,又是什么时候才跟你说出来的这些消息?”
陈沧海的这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