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铸钱监大监钟粟先生?”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钟粟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目测年过六旬,身材强壮的老人,两眼目光如电,在看着他的同时,还不时从马车上瞟过。
虽然自己的车帮上有一个铜色的“钟”字,但写“钟”字可不见得都是采铜使、惠州铸钱监大监啊。
但对方能够一口报出,不管是什么情况,拒不承认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就算是有图谋不轨的人,有路贲在,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正是钟某,敢问老丈何以猜到小子的身份?”
钟粟一边回答,一边在脑海中飞速搜索,看这人的形貌衣饰、言语气质,多半是有官职在身,可究竟是什么人呢?
“钟先生登封起家,精商贾、通将作、善诗赋、广教化,可谓我大宋一奇人,天下何人不识君?”
老
者确定了钟粟的身份,再次笑着说道。
“这都是坊间传说而已,小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钟粟更加吃惊,话说得有点大,但都是事实,这老人从未谋面,居然对自己了解的特别清楚,而且话语之中还带着赞赏之意,说不定和自己有什么交集。
“老夫原来也以为是坊间传闻,但在见到这辆马车的时候,我的想法变了,用料扎实,设计精巧,好多地方我居然都看不明白,好东西啊。”
老人叹着气说道。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这辆马车是我买的呢。”
“汴京倒是有一些这样的马车,老夫也曾见过,但唯独你这一辆,结构工艺差不多,但细微之处还是有所不同,应该说比其它的都好。”
“老丈果然好眼光啊,居然能够看出这点细微差别,恐怕放眼大宋,也没这样几个人。”
两人说着话,路贲也听到声音走了出来,钟粟向路贲投去疑问的眼神,路贲摇了摇头。
钟粟初步推断,这人应该不是墨家中人。
“不知老丈可认识杨九间?”钟粟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丝线索。
“将作监少监之一,土木设计更是精妙无双,自然认识。”老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笑着答道。
“小子斗胆相问,老丈和将作监李明仲怎么称呼?”
“钟大监目光如炬,看来已经猜到了老夫的身份,不如把酒而论如何?”
“好,老丈有请。”
两人一同步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