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没敢耽搁直接跟着黄门内侍就进宫了。
就在勤政殿的外面,钟粟遇到了一脸焦灼的洪六。
“钟先生,你可要想好了,官家龙颜震怒,这一进去该如何说辞,要有所准备。”
“洪爷放心,不会有事的。”
钟粟居然一脸放松,拍了拍洪六的肩膀,反而弄得洪六一脸茫然,合着我是瞎操心啊,原来早就活得不耐烦了。
也罢,我可是好心提醒了,如果自己不争气,那能怪得了谁?
钟粟进了勤政殿,一样就看到赵煦目光直直地瞪着自己。
“下臣脸上可有东西?”
钟粟假意在脸上抹了两把。
“哈哈哈……”赵煦怒极反笑,但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钟卿家,请问火炉售卖情况如何?”
“尚能保本。”
“尚能保本?可钟卿家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说什么大卖特卖,为何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官家不要着急,我是说过大卖特卖这些话,只是时候未到,官家何必着急?”
钟粟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赵煦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就离
开了宝座,几步跨到钟粟跟前。
“眼看严寒即将过去,你居然说时候未到,难道要等到三伏暑热之时,火炉就会大卖特卖吗?”
钟粟都有一点意外,明明已经怒火填胸,但用词依然非常精准,而且比方也打得极为恰当。
不得不说,接受过传统文化强化训练的效果就是不一样啊。
“官家恐怕有点心急了,三伏暑热这说法显然是气话,官家不必着急,一切尽在下臣的掌握之中。”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大言炎炎,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恐怕是无力回天无计可施了吧?”
赵煦气得走近一步,指着钟粟的鼻子问道。
“官家,请稍安勿躁,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需再容下臣几天,一定会让官家大开眼界的。”
钟粟还真不会安慰人,这些话非但没有让赵煦消气,反而让赵煦火上浇油。
如果钟粟一进殿立刻求饶,按照赵煦的性格,或许也就骂几句完事,但钟粟这种表现,赵煦已经难以忍受。
事实上,钟粟就算真错了,他也未必会求饶。
“钟粟,你自己去看看,煤炭已经堆得如同小山一样,那是煤炭,不死吃食,汴京人放开肚子一天之内就会吃个干净。”
钟粟听到这里,只觉得赵煦生气的时候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果不是在发火,他都要笑出声音来拍案叫绝了,说话太讲究艺术了。
看到钟粟还没有认错的一点点意思,赵煦终于忍不可忍,对着殿外一声大吼:“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