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天气越来越冷,这都还没入九,雪已经一场接着一场。
好在每场雪都不算大,每次雪还没有停下,便有专人已经开会行动,将街道上的积雪收拾个干净。
钟粟在汴京大学闲逛了起来,这里原来几乎就是一出荒地,还生长着一片片各种各样树木。
他看上这块地,一方面就是在恶心赵佶,偏偏把你艮岳的位置给占了,你能怎么样?
还有一个原因,钟粟的确想为大宋做点事情。
不得不说,艮岳这个赵佶曾经想要的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可惜便宜了钟粟。
建什么艮岳?那玩意儿不能吃不能喝的,有意思吗?
可赵佶就好这口,当时他觉得自己的理想无法实现的时候,果断跳入了蔡京等人挖好的坑中,开始享受人生。
看着雪片覆盖的汴京大学,钟粟一阵得意。
先知一步的感觉就是爽啊,赵佶是皇帝又能怎么样,就是要堵死他腐败的路。
现在蔡京童贯被自己灭了,艮岳的位置也被他抢了,他现在也就踢踢球罢了。
高俅这货现在最多也就办赵佶捡捡球之类的,球童就是球童,还想进入大宋朝廷,想得美。
可即便如此,钟粟还是安插了自己的人,如果
高俅有什么不轨之举,钟粟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他现在可是真正皇城司的人,虽然是赵佶硬塞给自己的,但那也名正言顺。
起初,他对这个皇城司的身份并不感冒,总觉得不是那么光彩。
但现在看来,还是很有作用的。
正在得意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人,原来是贺松风。
“钟大哥实在赏雪吗?”
贺松风一问,钟粟点了点头。
“陆桐来信了,他说自己要会汴京述职,倒是可以趁机见上钟大哥一面。”
钟粟一下子想起来了,陆桐就是当初最小的那个学生。
如今会汴京述职,这本来是很正常的。
但之前就听说陆桐为官清廉,这次来,弄不好还会高升。
想到这里,钟粟倒是有些期望。
但钟粟转念一想,陆桐比贺松风早一年考中了进士,到了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地盘。
可再看看贺松风,虽然也功名在身,却在这个书院中耗费光阴?
“松风,当初让你留在了书院,你可有悔意,可否埋怨钟大哥?”
说到了陆桐,钟粟想到了目前还在书院蹉跎的贺松风。
大宋几乎百分之百的读书人,十年寒窗无人问的目的,无非就是一朝成名天下之。
贺松风开
始必定也是这样想的,可现在的确无能为力。
当然,如果钟粟向皇帝建议,设法让贺松风重新进入官场,那也是完全能够做到的。
“钟大哥说笑了,松风起初的确有过一些想法,可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钟大哥身为侯爷,深受官家器重,却还在经营商贾之道,同时醉心于书院建设,这又是为何?”
贺松风的回答,让钟粟还是稍稍有些意外。
“问得好,宦海无边,非沉即浮,哪有现在的我逍遥自在?
商贾之道也好,教化之道也吧,怎么都比宦海生活要好得多。
松风,既然如此,钟大哥大宋告诉你一件事情,听听即可。”
贺松风一听,觉得钟粟的举动有些奇怪。
在他看来,钟粟从来都不是一个刻意伪装自己的人。
只是这次有些古怪,他实在有点不明白。
“我想做好一切准备,只要有机会,就让大宋大军北上夺取幽云十六州。”
钟粟说完,面沉如水。
看到钟粟的这幅样子,贺松风便明白了,他果然要干一件大事情。
大宋军队的战力总体并不是太弱,可最关键的是,大宋朝廷总是出幺蛾子。
就像南宋之时,岳飞都要打倒敌人的家门口了,
可马上接到了朝廷要求撤兵的命令。
这是何其可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各种说法都有。
可钟粟最恨的一点就是,赵跑跑后代的这些长者人行身体的猪头,不是没有想法,但却对几个大人物根本知道怎么用。
种师道、种师中、宗泽、岳飞、姚平仲……
可用之人简直太多了,可赵跑跑的后代就是喜欢听那些废话、屁话和官话。
宗泽死了,岳飞死了,秦桧这种丧货却在不断地想昏招,而且恨不得加速南宋的灭亡。
钟粟的脑子里,一个个大牛一一浮现。
听完钟粟的话,是要武力收回幽云十六州,这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但贺松风却坚信一点,钟粟说过的话,一定不会是随口说说的。
“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钟大哥要干大事,松风却不能亲自上阵杀敌。”
钟粟的说法足够大胆,但贺松风却并不是太意外。
“这有什么,你不能上阵杀死,我同样不能。
不过松风你要明白,我可不会让大宋军士去靠命来搏取最后的胜利。
都是一条条命,他们的好多人家中都是妻儿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