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共稳住了颜良,连忙带着手下人跑了出来。他心里可是明白的很,这颜良是将军大人的得力将领,情同手足,要是他有个好歹,自己也完了,山贼当不成了,官军也做不成,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们两个赶快回去,告诉文丑军侯大人实情,让他带人想办法夺下西城门,接应我们出城。要是误了颜良大人的性命,我们谁也活不了!”章共跟两个亲兵说明了情况,命令他们迅速回去。
章共是个有心人,望着两人飞马而去,还是觉得不放心。要是他们半道被安平郡的官兵拦下怎么办?虽然同是官军,可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况且颜良要找的又是太守大人的公子,搞不好就会身首异处。
“你们两个,也去给文丑大人送信,一定要让文丑大人明白,此事重大,千万不能误事。”
前面两个走了一会,章共还是不放心,又派出两人,并再三叮嘱,一定要让文丑夺下西城门。等那两人走了,章共想了想,这才带着剩下的二个士兵去为颜良找车。
走到街上,章共并没有急着找车,而是慢慢地逛起街来。他知道颜良是个孝子,决不会让他母亲就那么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骑着马出城的,所以他逛到一家成衣店,东挑西挑,慢慢地打发着时光。
……
城外的大营里,俘虏们走了一夜的路,大多数还在睡觉。而骑兵的则在练习马上刺杀,文丑和乐武站在操场边上看着,有一句无一句地说着什么。突然,两个士兵骑着马,朝着操场冲了过来。
“军候大人,不好了。”
那两个士兵把情况说了一遍,文丑立即就感到问题严重了。对于攻打安平官军,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之所以不愿意陪着颜良进城,就是不愿意看到那些安平郡的熟人。然而,攻打安平官军会不会给将军大人带来麻烦呢?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当即下达了命令。
“乐武,赶快安排一千人,化装后分别从东、南、北城门混进信都,进城后到西城门附近等着我们。听到我们攻城墙,你们就在城里放火,然后我们内外一起攻打西城门。”
“是。”
对于派出内应攻打城镇,乐武可是相当的有经验,当时他们在盘岭山寨的时候,曾经攻打过许多县城。而且他手下的那些山贼,对于混进城去可是
相当的有经验。当下他就点起一千人出发了。
等到乐武带着人马走了,文丑便命令濮阳官兵和黄巾军俘虏们集合起来,让濮阳官兵将领守好营寨,等待他的命令,这才带着剩下的骑兵,大摇大摆地朝着信都城开去。
……
城隍庙里,颜良扶着他母亲坐在庙门口的台阶上,一边说着话,一边等着章共。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看着太阳渐渐地偏西了,章共还是没来,颜良不由得有些急了。
“这个狗东西,找辆车还能这么费事?该不是跑回去了吧。”
颜良心中恼火,嘴里便开始咒骂章共,话音未落,突然看到一辆车赶了过来。只见章共从车上跳了下来,手里还抱着不少女人的成衣。他笑嘻嘻地跑上前来,冲着颜良笑着说诉苦。
“颜良大人,真是对不住啊,让你久等了。我看大婶没有一件好衣裳,就去挑选了几件,快让大婶看看合不合身。”
见章共买来这么多衣服,颜良气也消了,心里还感激这章共怪细心的。他把母亲扶上了车,让四个士兵跟着往西城门而去,自己则跳上马往城中跑去。章共摇摇头,苦笑一声,跳上马也跟上了颜良。
“驾啊……”
颜良打马飞奔,在街上一路快跑,惊得街道两旁边的行人慌忙躲避。有几个躲闪不及的小贩,挑着的担子被撞得飞了起来,满筐的甜枣滚得满地都是。更有胆心的居民,马上关上了临街的窗户,生怕惹上了什么灾祸。
“吁……”
颜良一勒马缰绳,那马昂首长嘶一声,两只前蹄跃上半空,停在了醉月楼前。颜良飞身跳下马来,理也没理那迎上前来的酒店活计,穿过酒店大堂,径直朝醉月楼的二楼跑去。
“咚咚咚……”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颜良猛地推开赌场的大门,引得满屋的人抬起了头,惊奇地盯着颜良。颜良没有理睬任何人,眼睛往里一扫,就看到了太守大人的公子。他可是这里的常客,十回就十一回在这里赌博。
颜良紧盯着太守大人的公子,径直走了过去。那太守大人的公子显然没有料到颜良会突然出现,一时之间楞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颜良快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回过神来。
“拦住他。”
然而此时叫喊已经迟了,赌场上的赌徒虽然不敢得罪太守大人
,可是他们也不敢上前阻拦。那颜良他们可是惹不起,或者说他们不是对手,更不想当冤死鬼,理智在选择了站着不动。
“去死!”
几乎是在颜良暴喝的同时,颜良的大刀已经拨刀鞘来,那清脆的钢刀出鞘声还在大厅里回响,所有人的眼前已经闪过一道寒光,刹那间大厅里明亮了许多,大家怔怔地象中了魔法般地定在那里。
“哒……”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