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妈妈,医生说,盛意这个情况,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允许碰钢琴了,”老师声音满含愧疚,“要是我能早一点发现……”
盛意低头:“是我没告诉你们,是我的原因。”
盛鸢深吸一口气,在盛意跟前蹲下,轻声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记不清了。”模糊时间应该就不会让母亲担心了。
“很久之前就会疼了,所以记不清了是吗?”
“不是,是最、最近才会。”
“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呢?”她抚过盛意简单做了处理的手腕,声音有些哽咽。
“我,”刚刚抹完过敏药的盛意,又毫无征兆地开始滴眼泪,眼泪滑过的皮肤,又留下一抹红,“我想着还能再撑几个月的,很快就要出国比赛了,我本想着,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他明明清楚,盛鸢让他学钢琴,是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孩子,那个很有天赋,很出名的钢琴家。
那个人为了追求所谓的音乐,离开了这个家。
母亲一直在盼望着他争气。
可他不仅没争气,还将自己的音乐生涯全部断送干净了。
“对不起,”盛意顾不得脸颊痒,呜咽着道歉,“对不起……”
“说什么呢傻孩子,再希望你有出息,能有你健健康康的重要吗?”盛鸢抹掉他的眼泪,“是不是妈妈平时总罚你,是妈妈的错,你不舒服了要和妈妈讲啊,你说出来妈妈肯定第一时间停掉练习,带你去医院的。”
盛意一个劲地摇头。
那个人也是这么练过来的,能有什么问题。
都是他的问题。
撑着不说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