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眼看着她直径朝着自己走来。
待人走过来之后,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她。
她淡淡的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许见愁开玩笑道:“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谁看了不稀罕?怎么?被我这一个猥琐大叔尾随,是不是感到很害怕?”
谁知她却淡淡地摇了摇头道:“你之所以跟着我,应该是看出了什么。”
许见愁道:“何以见得?”
她道:“难道你不是好奇我的脚底功夫?”
许见愁怔了怔,他实在没有想到
,纵使当时他在她的身后,中间隔着那么一大段的距离,她竟然就如同脑子后同样长了双眼睛似得,知晓自己身后的一切情况。
但他又仔细想了想,世上绝没有如此怪的人,除非……
一个盲人既然不能长着两双眼睛,那么她的拿手之处只能是在耳朵,或者仅凭女人的第六感。
一个盲人,眼睛既然已无法看见,那么就已无法明确判断周围的事物,所以,盲人必须找一个能够代替眼睛的器官。
江湖上一些武功高手,不乏有四肢不全的残疾人物,其中就有很多是目盲之人,但他们的眼睛虽盲,却练了一双听觉极其灵敏的耳朵。
仿佛耳朵就是他们的另一双眼睛一样。
她貌似就是如此。
所以这就想的通了,许见愁看着她,笑了笑道:“没想到小姑娘的一双耳朵如此厉害。”
“不但耳朵很厉害,而且武功轻功也不错。”
她也笑了笑,她的笑容是那么纯洁,犹如一朵绽放的白色百合花。
醉意又消去一半的许见愁忽然正经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伞就送你了,我既然穿着蓑衣,就不该再撑着伞,这的确很多此一举。”
她笑了笑,没有回应许见愁的问题,而是合上了伞,把伞递给了许见愁。
她去的方向仍是城中心的方向,只是不同的是,她这次不是走,而是足尖一点,如一朵被微风吹起的淡花一样,轻飘飘掠上了房顶。
“好奇怪的一个小姑娘……”许见愁打量着油纸伞,待他回想她刚才的话后,他忽然一惊:“她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
城外的枫叶林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声响,枫叶满天荡起,又飘落。
金属相撞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雨渐渐地小了,两个人的力气也渐渐地变小了。
于是两人
便歇息了起来。
苏离和林北昆头朝着头,无力地躺在地上。
两人共同看着空中飘落的金黄枫叶,以及阴沉的天空,两人忽然大笑了一声。
林北昆道:“你败了。”
苏离眉头一蹙:“我哪里败了?”
林北昆指了指他已经破烂的黑袍。
苏离笑了笑道:“就凭这个?”
林北昆道:“我的可没……”他说着说着便朝自己的衣服看去,待无意中摸到身后时,然后他就不说话了,因为他的黑色斗篷围脖以下的部分已然破烂不堪。
他现在就像是只围着一个宽松的黑色围巾一样。
于是他把以下的部分全部撕扯掉,只剩下围在脖子上的部分。
这下真的成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了,就是有点宽松。
苏离双手做枕,笑道:“看来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这时林中又传来簌簌的声响。
但两人却并未起身,仍是一副悠然之态。
周围传来许多踏叶踩泥的声响,这声音愈来愈近,耳朵已贴在地面的苏离甚至听得到有人忽然踏入了积水当中,那踏水之声极其清澈响亮。
林北昆淡淡道:“他们来了。”
苏离正过头,又将双手垫在脑后,他悠然道:“我知道。”
林北昆道:“你打算怎么做?他们的人很多,你我又两败俱伤,逃出这里似乎已经很难了。”
苏离忽然问他道:“你现在爽不爽。”
林北昆皱了皱眉头,他一时间竟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离道:“我是指你我今日的比试。”
林北昆反应过来,他笑了一声道:“爽!当然爽!打的特别爽!”
苏离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再爽一爽。”
林北昆道:“如何爽?”
“拿他们爽。”
苏离用眼角瞟了一眼已经距离自己只有五步的花袍男人,以及身后他身后一群穿着蓑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