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官差算是开了眼,心想看来谣言果然都是空穴来风,不能相信,谁敢说新来的都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关系户?
进了公堂,林孤生和几个正在轮流审理卷宗的大人彼此寒暄一阵,才直奔主题,直接把事情说了一遍,那两个大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拍了怕胸脯笑道:“林统领,这种事情哪里还需要你亲自来?交给我们吧,如今人赃并获,算是稳了,我马上撰写卷宗。”
“好,有劳大人了。”
林孤生示意柳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他也刻意没提及两个泼皮是右将军府
的家丁。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右将军是何许人,相信这些办案的大人比他更清楚,说不定随便敷衍就把事情了去了。林孤生心知有时候律法只是束缚最底层那个阶级的东西,是道德的最低标准。古往今来,还没听说哪个皇亲国戚,哪个王公贵族因为犯罪被审理的……
一大人如实写完,让林孤生可以回去了,说这件事包在他们身上,还说这两个泼皮朗朗乾坤敢藐视律法,阉割刑是少不了的。
林孤生疑道:“不审这两个人?”
那大人笑了笑,想故意卖个人情:“不必,既然是林统领亲自督办的案子,能出什么纰漏?”
这话带有恭维意味,也可以理解为“怕什么,既然是你林统领想处理的人,谁管得了?杀了便杀了,就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也是你林统领一个人的罪,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林孤生不是傻子,如今寄人篱下,这种低级错误肯定不能犯。要是没这两人的认罪书,到时候事情传到右将军耳朵里,有心人再这么添油加醋一通描述,那尉迟啸不得怀疑自己暗箱操作,公报私仇?
“流程还是要走的,既然食益州百姓缴上来的税粮,就得秉公办事。”林孤生淡淡道。
那大人赔笑,连连称是,全当林孤生是在装样子给那女孩看,以谋得一个好口碑,他心里嗤之以鼻,心想这种伎俩这种唬鬼的话也就只能当着老百姓的面道貌岸然地说了,平时私下里说指不定被人笑成什么样。
有兵卒将昏迷不醒的二人押入刑堂。
林孤生给了那女人一点银两,让她赶紧离开这,明早回家。
柳露千恩万谢。
她走后,林孤生又去了刑堂。这里阴森森的,空气里充斥一股馊味和血腥味,摆满了刑具,让人不寒而栗。有狱卒把那两人绑在铁柱上,见林孤生走来,一邢老爷笑道:“林统领放心,进了咱刑堂,要什么供词就有什么供词,还没有不招的。”
林孤生皱眉,心说如此看来,进了这里少不得要被十八般酷刑轮流折腾,弄不好这里估计是办了不少屈打成招的冤案。
邢老爷说完,转身变了脸色,冷冷道:“弄醒他们。”
“是。”
一狱卒点头哈腰,去弄了一盆凉水,泼了上去。
这二人被林孤生的真气硬生生折断了四肢,陷入了昏迷,竟然没被泼醒。
邢老爷阴沉着脸,也许是在林孤生面前失了面子,很不爽,走过去骂了一句“废物”,那狱卒低下头,然后亲自去提着一壶烧开得冒着热气泡泡的水走来。林孤生心惊,心里感慨这些人的狠辣,这还没开始动刑就这么阴狠,还得了?
刑老爷把滚烫的开水倒在盆里,走到一泼皮面前,攥起他那软趴趴的手放在热水里,不出片刻,刑堂响彻一道杀猪般的哀嚎。泼皮幽幽醒来,顿时凄厉嚎叫,邢老爷似乎觉得这样折磨人很爽,闭上眼,有些许享受,等
那泼皮疼的喉咙都叫哑了,这才松开手,继而阴沉这脸走向另外一个昏迷的泼皮面前。依葫芦画瓢,不多时,那泼皮也是一般鬼哭狼嚎,两个人就这么被折磨醒了。那原本就被折断了的手更是被烫的如起泡的猪皮一样红肿。
“啊——”
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刚松了口气,得以喘息,那邢老爷背过身子走到林孤生旁边坐下,摆摆手:“先抽他二人各三十鞭,清醒清醒。”
“好嘞。”狱卒搓了搓手,啐一口唾沫,然后一脸桀骜地提着鞭子走了过去。
两个泼皮胆寒,战战兢兢,屁股尿流:“官老爷,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
邢老爷哈哈大笑:“不,不,你们还不知道。”
那狱卒嘿嘿坏笑一声,抡起鞭子就抽了起来,顿时现场真是惨不忍睹,被打的泼皮哭爹喊娘,挣扎,又没得办法。没被打的泼皮也是心惊胆颤,这落下的每一道鞭子如同打在他的身上一般,每一下都是对他心灵上的摧残。
“小的知错了,小的错了,官老爷……”泼皮哀求,惶恐之色更浓。
但是官老爷压根不理会他,悠哉游哉喝茶。
那泼皮一下子看到坐在邢老爷身侧的林孤生,顿时恍然,想道出自己的身份,林孤生直接一道真气锁住了他的喉咙,泼皮只能“呃呃呃”发出呜咽的声音。
三十鞭子下去。
那挨打的泼皮早已奄奄一息,皮开肉绽,身上全是血痕。
狱卒活动了一下筋骨,朝着那“呜呜呜”的泼皮走去,扬鞭,狠狠抡了下去。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