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咱们五溪城内的压力。”
司明启略一思索,爽朗一笑,心想五溪城占据地利,箭楼随时有数万支箭矢的储备,有无坚不摧的投石车,只需按兵不动,料想那柴山也不敢贸然攻城。只要他司明启不想和柴山正面作战,那荆州军的作用就可有可无了。之前别看司明启说得如何道貌岸然,口口声声说什么收复失地,现在援军真来了,他也没什么收复失地的决心了,他只要守住五溪,就能守住湘西北三郡,就能拖住柴山的大军,只等府君杨万里在湘南战场打开局面,届时,发兵驰援,柴山必定兵败。
“那行,将军,此番你率军出城,而我大军屯兵五溪,实在棘手,若遇到突发状况,短时间恐抽不出兵力援
助,将军,你这一去,必将孤立无援啊,你考虑清楚。”司明启假惺惺地说道,实则心里乐开了花,毕竟城内多两万多人,那就是两万张嗷嗷待哺的嘴,粮草消耗颇大。并且荆州军和湘西军之间的待遇,难免有隔阂,早就闹得哀怨四起,如此林孤生主动离开,也好。
“好,多谢盟主关心。”
天授一十四年八月一日,林孤生率大军离开五溪城,北上八十里,抵达龙堡县。大军而来,所过之处,百姓无不竭诚相迎,献上瓜果米面,龙堡县令更是亲自出城迎接。毕竟前几日益州军接连攻克南三县,早就闹得人心惶惶,终日不见五溪郡守发兵援助的军令,县令整日茶饭不思,如今可算是等来了军队。有兵马在,县令便安心些,起码有安全感。
“下官龙堡县令何杰,拜见将军,敢问将军是湘西哪一支军队?”
城外,县令携官衙十几个官差出城迎接,恭恭敬敬。
枣红烈马鞍鞯上,林孤生牵着辔头,淡然道:“我们是荆州远征军团,奉湘西联军盟主司明启之军令,特来驻守龙堡。”
“荆州军?”何杰变了脸色,果然,抬头便看到这浩浩荡荡大军内飘摇着二十多杆旌旗,其中一桅杆上悬挂的巨大旗帜,赫然书写着“荆州军”三字,先前来的匆忙,只是远远看到许多军士而来,没有分辨军旗。
“嗯,龙堡的一切安危,就包在我们身上了,县令可以安心。”林孤生云淡风轻。
何杰一脸谄媚,满脸堆笑:“是,大将军说得是,我们龙堡十万百姓的安危就交给大将军了。”
如此,顺利进城,周琼领了军令,派遣各旗军占据县衙四大城楼,并随时在城内街道,城外巡视,荆州军的素质和军纪,远不是湘州军能比的。
一连数日,五溪都没什么动静。
何杰原本见荆州军入城,本提心吊胆,非常惶恐,但担忧的诸如纵兵抢劫,纵兵入室行凶的案例没有发生,这两万荆州军的素质出奇过硬,他也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荆州军的中军大帐设立在龙堡县城南门内半里地处。
今日,林孤生召开手上没有军务的各部旗主开展会议。
“潭州府杨万里答应运送来的十万石粮草,已经悉数抵达冠江口码头。”林孤生扫视四座十余人,说道:“龙堡距离冠江口有三十里地,这批粮草十分重要,谁愿做个押粮先锋官,率五个旗,连夜把这批粮草运回来?”
曹顺起身抱拳:“大帅,让我去吧。”
林孤生摆摆手,看向唐川等老将,笑道:“罢了,这批粮食十分重要,你资历尚浅,庞龙、唐川、杨礼涛、肖东来、贺山。”
被唤到名字的五位将领纷纷起身,执了一个军礼,“末将在。”
“你们五人,连夜去冠江口把粮草押送回来,如若马匹车辆不够,可去县衙与何杰交涉。嗯,这批粮草尤为重要,且不能出半点闪失,若有差池,必定重罚。”
唐川沉声道
:“末将定不辱使命,若不能完成任务,提头来见。”
“定不辱使命!”
“……”
其余四人皆异口同声道。
曹顺叹了口气,有些失落,他也知道,自己年龄最小,资历也最小,若非追随林孤生时间略长,且是在统帅府办事,恐怕这次出征,都轮不到他,甚至连在这里开会参与荆州远征军的决策权的资格都没有。
林孤生摆手,严肃道:“说什么,我等赴湘作战,岂能妄谈生死?你们的性命都是娘生爹给的,以后休要再说这个,若真有报忠之心,待开战后,在战场上多给本帅杀几个敌军。”
“遵命。”
……
五溪城以南一百二十里,黑水县。
黑水县是五溪郡辖区最大的一座县城,常驻人口有二十万,其规模,占地面积,只比五溪城略逊一筹,只是城楼工事逊色,加上地理位置偏,水道繁多,因此注定这里不能作为郡城。柴山选择在黑水县屯兵七万的最关键一点是,单纯就是因为黑水面积够大,且是南方三县的中央位置,方便合纵。
中军大帐。
柴山召集部将饮酒作乐,两行武将怀里皆搂着一两个姿色上筹略带泪痕的女姬,众人大快朵颐,只管吃酒,好不痛快。柴山的大军凡攻克一城,动辄烧杀抢掠,凡是财务粮食,必将洗劫一空,补充军需,甚至如果逼急了,粮草实在不够,将老百姓作为口粮也是可以的,因此益州军远距离作战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