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年轻的时候有七八分相像。 她的心砰砰乱跳,似找不到自己声音般,张着嘴饱含深情试探地叫道:“煜?” 心里已经想好了退路,万一不是东溟子煜,就说自己饿的胡说八道了。 谁知,这一声出口,男人瞬间泪盈于眶,哑声道:“离儿!” 是了是了,是东溟子煜! 上官若离大哭出声,“他没死,快扶屋里去!” 老妇一看,儿子醒了,欣喜若狂地叫道:“别打了,四儿还活着!快抬屋里去!” 动手打人的男男女女呼啦一下,扔下那两个男人围了过来。 七手八脚的将东溟子煜抬进了逼仄低矮的小土胚房子里,放到了土炕上。 上官若离用布捂住东溟子煜额头上的伤口,将满屋子里叽叽喳喳说话的人往外支:“你们先出去,得烧点儿水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一下子,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那老妇楞了一瞬,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哪里还有水清洗伤口?喝都只能一天喝几口!哪里还有银子抓药?就是有银子,郎中和药铺子里的人都逃难去了,也无处抓药啊,呜呜……” 但凡有一点儿办法,她刚才也不会什么办法都不想,只搂着老儿子绝望地哭。 上官若离垂着眸子,小声道:“那,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们两口子待一会儿,行吗?” 这么多人,他们怎么进空间呀! 大家以为上官若离和他们一样绝望无助,都干巴巴地安慰两句,出了房间。 老妇擦了一把眼泪道:“我去给四儿熬碗稀粥。” 上官若离想起破篮子里的土豆儿,忙道:“篮子呢?那篮子里有土豆。” 老妇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迸发出了生的渴望,三步两步跑了出去。 上官若离忙将东溟子煜带进空间,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哭,“要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孩子了!” 一个机灵,瞪着泪眼问道:“对了,玥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