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肇枫是一家民营企业的老板,一个普通本科毕业的人。
虽然长得仪表堂堂,但是好吃懒做,在毕业之后没多久,就去了当地的一家夜总会当服务员,每天流连于灯红酒绿之中,一次上班的的时候,被一个50岁左右的富婆看中,既没志气也没底线的他,便搭上了这条能让自己快速“致富”的路子。
在富婆圈子中,他因为七大货号,还经常被包养自己的富婆拿出去与别的闺蜜“共享”。
富婆中途陆陆续续给了他不少钱,有了钱,他便去了当地的工商局自己创立了一家科技公司,想着跟上时代风口,在手机游戏领域捞上一把,梦想实现40岁之前人生财富自由,直接退休。
但是作为一个志大才疏的人,他的天赋也就仅限于七大货号,对于游戏行业完全不理解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做这行是需要前期的积淀、人才的培养、技术的引进以及团队的默契?
瞎搞了一通,把富婆给自己的三百万直接嚯嚯完了,还背了几十万的债,结果连个水花都看不到。
这下,他傻眼了,自己在离40岁之前存够两千万的梦想还更远了。
在此期间,他因为岁数快到30,多年的沙场征战,早已让他身体透支,想做点什么,就得用药。
富婆也知道了他在外面养年轻小主播的事,加上他的活没有以前那么好用了,于是很干脆地便一脚把他给踹开。
他想过娶那个小主播,然后生个娃,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去医院才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生育了。
他拽着给自己看病的男科大夫胳膊,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明明自己还能喷射,为什么又不能生育了?
男科大夫的眼睛里是看文盲的同情。
“能喷射,但碱性乳白体是零,没有。”
也就是说,自己绝后了,绝子绝孙了。
王肇枫感觉自己天都塌了。
他原本就不怎么样的三观,更加扭曲了。
在一次与小主播温存之后,对方柔嫩的手指在他胸口上划拉着,给他提了一条路子。
“你为什么不也去开个直播?”
直播?播什么?自己大学时候学的东西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公司里的人早就跑的一干二净,难道直播夜场?开播没半个小时就被封了吧,那还能播什么?
“那个姐姐不是给你留了车子,你自己不是还有个公司嘛,给自己捏人设,播户外呗。”
王肇枫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装大户,吃喝玩乐,这种事,我熟啊!
那段时间,他天天流连于各个直播平台,看哪些内容属于人气来得快的。
人多钱自然也就多的,很快,他就知道了一个词,黑红,吃反面流量。
他进入各个博主直播打假的直播间,仔细学习他们的方法,甚至还对他们的对话做笔记,那股认真劲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考研。
至于其中的风险如何规避掉,王肇枫开始动用他的聪明才智,努力思考起来。
最后,他在某天打开卡片夹的时候,发现了一张以前富婆给他办的航空金卡,他仿佛看到了一片蓝海。
坐在那间如今只剩下一间豪华办公室的公司里,王肇枫穿着polo衫,戴着棒球帽,一副休闲商务打扮的成功大老板的模样,开始了自己的直播。
随着富婆留给她的大奔跟凯迪拉克也频繁出镜,很快,便有人被他模仿别人的装腔拿调给唬住了,并深信他是手握千万资产的企业家,直播间热度也从一开始的寥寥无几,到后面开始有了一定的人数基础。
从第一次业务不熟,在飞机头等舱上义正言辞地批评空乘衣着上有褶皱开始,到后面在头等舱里开始用命令的口吻让空乘给他热了三次汉堡包,最后故意直接摔到地上,他每一次,都会提前做好功课,在合法维护自己权益与扰乱客舱秩序的那条底线上来回横跳。
随着胆子愈来愈大,他开始要求服务人员按照一些航司上的非必要规定开始挑刺,包括但不限于让空乘在明明后面有乘客急着要上厕所的情况下,让对方给自己进行跪式服务。
直播间里骂他的,看乐子的,拱火的不少,一开始他还会买一些水军在直播间里刷支持的弹幕,但后面他很快发现,居然真的有支持他的人的存在,还给他刷了不少礼物,直播间的粉丝数在半年时间里,增长到了十多万,自己的债务很快还清,还开始有些小赚。
但是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可能做不下去了,因为金卡原本就是之前那个富婆以自己名义给他办的子卡,是有时效性的,从下个月月底开始,自己的金卡就再也用不了了。
他觉得一切都是老天在跟自己作对,就是不让自己发财,他甚至开始痛恨那个包养了自己的富婆,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得了断子绝孙的病。
他恨这一切。
却唯独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航站楼前,一名穿着志愿者服装的女生,正在帮助一名年纪有些大,不怎么会使用自助登机牌打印机的乘客,领取他的登机牌,并指引其前往行李托运处进行行李托运。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蓝白polo衫,戴着棒球帽,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