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周景夕是瘦高身段,几乎与军中矮个的男人齐平。然而厂督实在是高,坐着几乎都能到她下巴,她慌张,措手不及落在他腿上,居然显出几分娇小翩然的意味。
“督主……”五公主唬一跳,慌忙推着他的肩膀想要离开。
蔺长泽长臂一拢将她搂进怀里,强势的,不容反抗。离得近,可以闻见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辨别不出是哪种香料,也辨别不出是从何处发散出来,只知道丝罗密布交织在一起,笼住便让人无从脱身。
他知道她不用香料,这股淡淡的味道是她的体香,并不浓郁,却有岁月的痕迹,十二年不曾变化。
厂督线条完美的下颔挨在她的头顶,她隐隐感到不安,身子微动试着推拒,却被他更加用力地禁锢。她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柔低沉,悦耳得像乐师口中哼的汉乐府。他的嗓音了含笑,说,“这么急着走?”
胸口砰砰砰地像是鼓雷,她在慌乱中强自镇定下来。他身上有淡淡的沉香味,淡雅怡人,却令她嗅到一丝|诱|惑又威胁的气息。她在两手僵硬地垂在身侧,感受到他的指掌一下一下地抚过她背后的长发,再顺着背脊往更下面游走。
周景夕呼吸一滞,在他怀里艰难地开口,“男女有别,男女异群,男女授受不亲……”
他修长的指尖缠绕着她乌亮的发丝,贴近她耳旁轻声道,“你不止一次提醒我,我不是个男人,这些条条框框在你我之间不受用。再者说……”他呼出的气息冰凉,薄薄一层喷在她耳后,“更亲密的都有过,抱一下算什么?阿满,你喜欢我,也喜欢我对你做的事,不是么?”
他微凉的指尖探进她的广袖,顺着纤细的手腕缓缓上移,激起阵阵颤栗。她背脊挺得笔直,两手抬起来捉紧他的前襟,不悦道,“没有。”
蔺长泽挑眉,捏着她的下吧迫使她抬头,垂眼在她脸上细细审度,半眯了眸子道:“见我被偷袭,你命都不要了,还嘴硬?”
五公主眼中掠过一丝惊诧,没料到他会注意到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她硬着头皮同他对视,觉得自己是真的被耍了,复咬了咬唇道,“厂督又骗我,事先明明说要与我谈正事的。”
他却满脸理所应当,“这就是正事。”
“……”这算哪门子正事啊!她一滞,瞪大了眸子继续反驳,“女皇遇刺一案才是正事!”
“原来如此,”厂督了然地颔首,复又接了句她的口头禅,“那好说。”接着指尖挑起她的下颔俯身吻了上去。
五公主惊诧地低呼被他悉数吞进了腹中,同时他紧搂她腰肢的手拿开了,她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脖子。
他的吻从来都具有侵略性,蛮横不容抗拒,与她舌尖相缠,清新又甜腻的味道,历久不变。她呼吸不稳,有些迷糊地接纳迎合,恍恍惚惚间他的手探入裙下,轻车熟路地寻见她最敏感的禁地。
“嗯……”她低吟,身子弓起一道妩媚的弧度,萦着雾气的视线里映入他的脸,薄唇带笑,优雅的,高洁的,惊艳似妖。
蔺长泽的唇贴着她的红唇轻轻拂过,最后在她的耳根处停驻,徐徐道,“今日纵容西戎人行刺女皇的人,与下令朝我放暗箭的人是同一个,你想到是谁了么?嗯?”
他的指尖折磨得她几近崩溃,微张的唇溢出细碎的低吟,根本没法说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他微挑眼角端详她,低声道,“真笨。是周景辞。”
周景夕的瞳孔惊异地瞪大,愈发凶猛的浪潮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囫囵吞没。
有什么在一层层地堆积,翻搅得她几乎窒息。白皙的十指一寸寸用力收拢,最后蓦然松开。她被送上了巅峰,浑身不可抑制地痉|挛颤抖,最后无力地瘫软在他怀中。
好半晌,公主的声音出口,带着几分暧昧撩人的沙哑,“不惜拿母亲做赌注,周景辞,罪该万死。”
他抱着她轻轻摇晃,轻捏着她的下巴一抬,视线落在她迷醉诱人的小脸上,波澜不惊道,“我费尽心机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让那位高坐明堂的皇帝重新看见我的阿满。所以阿满打算怎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