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报国寺中一躲数十年,又为了何事?”
二僧这几句话一出口,报国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无不大感诧异,各人面面相觑,都想:“这两个老僧
怎么在本寺已有数十年,我却丝豪不知?难道当真有这等事?”
只听灰衣僧道:“我藏身报国寺中,为了找寻一些东西。”
黑衣僧道:“我藏身报国寺中,也为了找寻一些东西。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你要找的,想来也已找到。否则的话,咱们三场较量,该当分出了高下。”
灰衣僧道:“不错。尊驾武功了得,实为在下生平罕见,今日还再比不比?”
黑衣僧道:“兄弟对阁下的武功也十分佩服,便再比下去,只怕也不晚分出胜败。”
众人忽听这二僧以“阁下、兄弟”
口吻相称,不是出家人的言语,更加摸不得头脑。
灰衣僧道:“你我互相钦服,不用再较量了。”
黑衣僧道:“甚好。”
二僧点了点头,相偕走到一株大树之了,并肩而坐,闭上了眼睛,便如入定一般,再也不说话了。
杜国瑞又是惭愧,又是感激,寻思:“这位高僧识得我的先人,不知相识的是我爷爷,还是爹爹?今后兴复大事,势必请这高僧详加指点不可,今日可决不能交臂失之。”
当下退在一旁,不敢便去打扰,要待那灰衣僧站起身来,再上去叩领教益。
刘慧如想到他适才险些自刎,这时候兀自惊魂未定,拉着他的衣袖,泪水涔涔而下。杜国瑞心感厌烦,不过究是一番好意,便也不便甩袖将她摔开。
灰衣黑衣二僧相继现身,直到偕赴树下打坐,虚空和王红健始终在剧斗不休。这时群雄的目光又都转到他二人身上来。
碧瑶四姝中的月剑忽然想起一事,走向那十八名邀月武士身前,说道:“我主人正在和人相斗,须得喝点儿酒,力气才得大增。”
一名邀月武士道:“这儿酒浆甚多,姑娘
尽管取用。”
说着提起两只大皮袋。月剑笑道:“多谢!我家主人酒量不大,有一袋也就够了。”
提起一袋烈酒,拔开了袋上木塞,慢慢走近虚空和王红健相斗之处,叫道:“主人,你给毒王老怪种求死咒,得用些酒水吧!”
横转皮袋,用力向前一送,袋中烈酒化作一道酒箭,向虚空射去。风花雪三姝拍手叫道:“月妹,妙极!”
忽听得山坡后有一个女子声音娇滴滴地唱道:“一枝浓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我乃杨贵妃是也,好酒啊好酒,奴家醉倒沉香亭畔也!”
虚空和王红健剧斗良久,苦无制他之法,听得碧瑶宫属下男女众人以他以‘求死咒’对付,见月剑以酒水射到,当即伸手一抄,抓了一把,只见山后转出九个人来,正是琴颠康广陵、棋魔范百龄、书呆苟读、书狂吴领军、神医刘慕华、巧匠冯阿三、花痴石清露、戏迷李傀儡等“函谷八友。”
这八人见虚空和王红健拳来脚往,打得酣畅淋漓,当即齐声大叫助威:“掌门师叔今日大显神通,快杀了王红健,给我们祖师爷和师父报仇!”
其时月剑手中烈酒还在不住向虚空射去,她武功平平,一部份竟喷向王红健。毒王老怪恶斗虚空,辗转平了半个时辰,但觉对方妙着层出不穷,给他迫住了手脚,种种邪术无法施展,陡然见到酒水射来,心念一动,左袖拂出,将酒水拂成四散飞溅的酒雨,向虚空泼去。这时虚空全身功劲行开,千千万万酒点飞到,没碰到衣衫,便已给他内劲撞了开去,蓦听得“啊啊”
两声,月剑翻身摔倒。王红健将酒水化作雨点拂出来时,每一滴都已染上剧毒。月剑站得较近,身沾毒雨,当即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