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猎宫围猎的日子,除皇上,宸王及各宫娘娘们还没到来之外,其余显贵都已早早等候在了猎场。一眼望去,只见人山人海,旌旗猎猎,蔚为壮观。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世家子弟,人人都衣冠严整,神采飞扬,尤其睿王云奕,打扮得甚为济楚,姿态也尤为傲慢,仿佛将谁都不看在眼中。这样一来,倒是为这般盛大的场面增添了几分气势。
过了会儿,只听一个声音高呼道:“陛下驾到。”大臣们齐齐望去,随即纷纷跪倒,埋头在地,随即高声呼道:“臣等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万福。”远望去,只见云炤金冠束发,金冠中央镶嵌着一颗质地莹润碧玉,明黄色冠绳垂落两边,冠绳两耳处,还各垂一颗珠玉。身着明黄色龙袍,袍上绣着九条金龙,间以五色云,领袖乃是石青色,镶嵌着金缘,腰间围着镶嵌碧绿色宝石的缎带,足登金靴,靴色与服色相同,并饰黑色边饰,上绣龙纹。细瞧去,一身装扮贵气凌云,不禁令人仰慕。再观其面容,浓眉乌黑,眼若星辰,鼻梁高挺,口若含丹,一派俊逸之姿,此时云炤风仪严峻,凛凛不可犯,举手投足间尽显其九五至尊的高贵与霸气,不禁令人望而生畏,肃然起敬。
后, 云炤携皇后淑华身姿挺拔,步履款款地从人群中央行过,紧随其后的便是君兰及颜妃二人。待云炤及皇后行至看台高位,两人随即站定,君兰及颜妃随即俯身站立在自己的座位旁,后云炤大手一挥,言道:“众卿家平身。”随即大臣们起身站在原位。
后云炤掀衣而坐,两手轻搭至座椅两侧,威风凛凛,神色凛然地俯视着座下群臣。皇后淑华则身坐一旁,君兰及淑妃二人也随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待云炤环顾了一圈后,随即道:“怎得不见宸王啊?”
此话一出,大臣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了一会儿,随即都低下头,不作言语。君兰此时也感到无比疑惑,这样的大场面,宸王怎会不在。正当她思索之际,只听一个声音自群臣后方传来:“臣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听闻此声后,云炤瞬间抬眼,眼神似苍鹰般的锐利,众人也转头齐齐向后望去。只见云焱头戴镂空银冠,玉簪束发,身着白色云纹华服,上披雪色大氅,足踏银靴,步伐沉稳且从容地自后方缓缓行来。
后,云焱行至群臣前方,随即掀袍跪地,拱手道:“臣因一时有要事处理,故而来迟,还望陛下恕罪。”此话虽是认错,但是却语调昂扬,不显丝毫卑微惧怕之意。
此时众人皆屏息凝神,等待着陛下开口,场面一时间变得十分严肃且暗冷。而此时云炤正紧紧盯着云焱,目光似冰,已冷到了极点。君兰的目光此时也不断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仔细地打量着二人。气氛此时已是紧张到了极点,过了好一会儿,云炤才缓缓开口道:“无妨,宸王既是有要事处理,稍迟些也不算什么大事。平身吧。”
“臣多谢陛下谅解。”随即,云焱起身。正值此时,睿王云奕突然开口道:“宸王好大的架子,不愧是众臣之首,真真令吾等望尘莫及啊。”语气间尽显讽刺。
然而宸王却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言道:“既知不如本王,睿王倒还算有自知之明。只不过,既知不如,就该闭嘴自我勉励才是,而非语尽妒意,让人隔着老远,都能闻见其酸气,当真令人作呕。”
“你……”宸王的话让睿王倍感愤怒,竟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而此时云炤只是居于上座,不发一语,神态悠然地看着座下二人,像极了“坐山观虎斗。”
后睿王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后对云炤跪拜行礼言道:“陛下,今日此等场面,宸王却姗姗来迟,怕不是一句有要事处理就能解释得过去的,故臣认为必是宸王故意为之。宸王如此目无纲纪,不尊陛下,不敬群臣,臣认为陛下应当重罚之,以显陛下威仪,彰朝廷法度。”
睿王刚一说完,不等云炤开口,便听宸王大笑了几声,众人随即纷纷侧目,向宸王看去。此时睿王也冷眼瞧着宸王,满脸疑惑,不知宸王何以如此表现。后,睿王看着宸王张口言道:“宸王你笑什么?”
听了睿王所言,宸王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直视睿王道:“本王方才觉一跳梁小丑,其言语可笑至极,故而发笑,试问这有何不可啊?”
听了宸王的讽刺,睿王顿时恼羞成怒,随即立刻从地上站起,手指着宸王,大声言道:“宸王你好大的胆子,如今陛下在此,讲话就敢如此猖狂,你眼中还有没有陛下,有没有朝廷?”
此时,宸王脸上并无半点恼怒之色,反而一脸不屑地看着睿王,随即言道:“本王眼中有何人何物,岂是你能管得着的。本王方才所骂之人只你睿王一人,干陛下及朝廷何事。方才本王才夸你有自知之明,现下却就敢给自己如此长脸,莫不是在你眼中,你的脸面大到能代表朝廷,代表陛下?如今看来,目无纲纪,不尊陛下,不敬朝廷的,另有其人吧?”
言毕,宸王一脸好笑似地冷眼瞧着睿王,而睿王此时已然是怒火冲天,唯见其瞪着宸王,目眦欲裂,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前去杀掉宸王。而群臣此时作为旁观者,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此时现场的气氛已经冰冷到了极点,正当此时,云炤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