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暖阁】
“陛下,这天渐凉了,内务府今儿个又给皇上您送了来几件新做衣裳,陛下,您看要不要试穿一下?如若不合适,奴婢也好打发他们重新去做?”福禄喜谄笑着说道。
此时,云炤正悠闲地躺靠在龙榻之上,只见他背靠华垫,左腿屈膝,左手自然搭在其上方。右腿自然伸长,右手肘置于华垫右上方。并微仰着头,漫不经心地望着上方,神情漠然。福禄喜方才所言,他竟似半分都未听进去。而福禄喜此时正俯身站立在云炤一旁,低着头,等待着云炤回复。
过了好一会儿,见云炤还没有回话,于是福禄喜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云炤一眼,只见云炤还似方才那般,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上方,似是在思考些什么。福禄喜却以为云炤是在看什么东西,继而便也抬头往上方望去,却是什么也没瞧见。后,福禄喜更是一脸疑惑,随即便又看向云炤。
就这样,又过了好一会儿,福禄喜实在等不住了,于是便咽了下口水,随即开口,轻声对云炤说道:“陛下,您这是在看什么?”
云炤并未立即回答福禄喜的话,这让福禄喜一时间有些紧张,生怕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话。正当这时,云炤却突然开口言道:“你方才要跟朕说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福禄喜吓得是一激灵,后,福禄喜立即定了定神,随即对云炤回道:“回陛下,奴婢方才说内务府为陛下您新赶制了几件华衣,陛下您要不要试试?”言毕,福禄喜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云炤,等着云炤发话。
少时,云炤将头稍低了下,后轻叹了口气,道:“不必了,改日再说吧。”
福禄喜略微犹豫了下,继而道:“遵旨。奴婢这就打发内务府的人回去。”言毕,福禄喜准备起身。
正待他要起身之时,云炤却突然转头,目光冷峻地看着他道:“锦妃这几日身体如何了?”
一听到云炤的话,福禄喜随即重新跪倒在地,继而回道:“回禀陛下,经王院使的悉心诊治,娘娘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还请陛下放心。”
听了福禄喜的回话后,云炤随即转过头,抬眼望着前方,此时他的目色较方才略显柔和的些,神情温柔了些许,甚至嘴角含笑。
过了会儿,云炤渐渐收了笑容,眼神也随之变得冰冷起来,后,云炤缓缓转头,对福禄喜沉声道:“那宸王呢?”
一听云炤提起宸王,福禄喜诧异了几秒,少时,福禄喜仔细抬头,怯看着云炤道:“回陛下,宸王他,他很好。”
听完福禄喜的回话,云炤先是冷眼盯着福禄喜瞧了几秒,继而微抬嘴角,冷笑了一下,随即盯着福禄喜道:“很好是多好啊?嗯?是饮酒赏乐还是有美人在怀啊?”言毕,云炤一动不动地冷眼盯着福禄喜。
云炤的这一番问话,立即把福禄喜吓出了一身冷汗。福禄喜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随即低着头,对云炤回道:“回,回陛下,宸王他,他并没有饮酒赏乐,也并没有抱美人在怀。宸王他,他只是终日待在自己府中,品诗作画。”福禄喜磕磕巴巴地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立即俯身将头埋在地上,紧张得直打哆嗦。
听福禄喜说完,云炤讪笑了一下,紧接着偏过头,盯着远处。此时云炤面容紧绷,目光尖锐,似猎鹰觅食,神情冷峻无比。
时间滴滴答答地在过,福禄喜此刻似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这一刻,福禄喜比谁都要煎熬。过了会儿,云炤终于转头看向福禄喜,对他继续道:“宫中画师给各世家小姐的作画可作完了?”
福禄喜随即道:“回禀陛下,画师前些日子就已经作完了,奴婢见陛下这几日公务繁忙,便没有将画拿给陛下过目。如若陛下想看,奴婢这就去给陛下您取来。”
福禄喜这会儿才总算回了神,心中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了。一听云炤想要看画,便想着陛下可能是看上了哪家闺秀,瞬时便欣喜了起来,毕竟只要陛下的话题不是宸王就好,因为每次陛下只要一说到宸王,陛下的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去,他这个大内总管自然也跟着倒霉啊。
然而云炤却随即回他道:“不必,朕对这些画像什么的没兴趣。你只要去帮朕把大司马女儿的画像找出来即可。”
一听云炤这么说,福禄喜立刻想道:“大司马的女儿莫不是被陛下瞧上了?”一想到这个,福禄喜随即在内心窃喜,连面上都溢出了笑。
正当他暗喜之时,云炤却紧接着道:“找出来后,随即给宸王府送去。”
这一句话,可谓是让福禄喜从天上掉到了地上。福禄喜略微犹豫了下后,小心言道:“陛下您这是……”
云炤讥笑了下,随即言道:“你方才不是说,宸王这几日都在府中品诗作画嘛,那便将这副画送去。之后传朕令,给其三日时间,要其赏好此画后,随即题诗上去。三日后,你再去宸王府将此画取来,拿给朕看。听明白了吗?”言毕,云炤冷眼看向了福禄喜。
福禄喜立即道:“是,奴婢遵旨。奴婢即刻去办。”礼毕,随即便起身,匆忙往画阁去了。
此时,云炤一脸讥讽,目色冷冽。少时,云炤缓阖双眸,嘴角含笑,手扶脖颈,后缓缓转了下,待停下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