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花异草,还有好些疑难杂症,内容颇为丰富有趣,臣妾一时感兴,故而便仔细读了读。其中就包括此症,集中详述了此症的成因以及发病时的种种情形,而且到最后还言明了治疗此症的方法,如今想来,这实属大幸。待臣妾想起这遭,内心顿觉大喜,故而便抓紧赶来向陛下禀明此事,也好尽臣妾之力为陛下分忧解难。”
听完君兰所言,云炤及大臣们内心顿觉狂喜惊诧。太医们纷纷交头接耳,小声嘀咕起来。云炤立即起身对君兰兴奋道:“此事可当真?爱妃真有医好此症的方法?”此时云炤眼开眉展,喜上眉梢,已觉惊喜欲狂。
见云炤此般模样,君兰不禁莞尔一笑,随即语气坚定道:“此等大事,臣妾不敢妄言。当真确有其事,臣妾也知其治疗之法。”
一听君兰如此肯定的话语,云炤及群臣皆是喜出望外,随即笑逐颜开。相比之下,云炤更是笑得开怀。
太医们随即拱手,对云炤笑着,大声言道:“陛下,这可真乃是涸鱼得水,枯木逢春啊,足见是上天庇佑我启云国,庇佑陛下您啊。此事真乃是陛下之幸,朝廷之幸,启云百姓之幸啊。”
“是啊,陛下。微臣觉得一定是因为陛下您勤政爱民,英明神武,皇恩浩荡,故而才得上天感知,进而天降福泽于我启云百姓啊,陛下万福,臣等在此叩谢陛下隆恩。”
众臣随即纷纷下拜叩头,言尽各种谄媚阿谀之语,此情形瞧在君兰眼中,只觉齿冷,故对其嗤之以鼻。
正值众臣欢呼雀跃之际,君兰突然开口道:“只不过,医治此病的药方却并非什么良药,而是毒药。”
此话一出,众人顿跌谷底,瞬时黯然失色,瞠目结舌,久久未能回神。云炤的面色随之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少时,云炤开口问君兰道:“此话何意?爱妃能否将其讲清?此病究竟有治没治,还望爱妃能够言明,也好让朕及众爱卿安心才是。”
后,君兰浅浅一笑,随即抬头看着云炤道:“陛下稍安,臣妾这就言明。治疗此症的药物名为“荔川”,荔川乃一种香草,闻其甚舒,然而食之却有剧毒。故而一般人切不可随意食之,只有身患此疾的人,方可服用此香草。此香草就生长于我大月国之境,之后陛下命人采之即可。然而臣妾现下却有一顾虑,就是臣妾未曾亲眼见到病患,故而并不能确实其病症就是书中所言之症。遂臣妾决定,亲自前往叶城查看此症,如若确实,陛下可命太医立即着手治疗此症,如若不是,当令寻方法才是。这样也可确保百姓安全无虞。故而还请陛下应臣妾所请,也好及时救百姓出水火。求陛下应允!”言毕,君兰俯身,跪拜在地。
一听君兰要亲自赶往叶城,众人俱是惊呆。此时云炤面容紧绷,眼神忧郁且深沉,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君兰,沉吟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们见云炤久不发话,怕云炤不同意君兰意见,若真是如此,那不就意味着,他们好不容易等来的一线生机,就此湮灭?随即一想,这可不行,好不容易云炤不下令杀他们了,他们又怎能再次往刀口上撞呢。而且此法是君兰提出的,到时就算真的出事,此事也与他们无干呀,云炤就算真要怪罪,到时也只能怪君兰才是。人皆自私自利,能就此将责任推卸干净了,保自己活命,何乐而不为呀。故而一太医随即大胆向云炤言道:“回禀陛下,娘娘方才所言,微臣觉甚为有理。眼下叶城情形已然是十万火急,娘娘之策是眼下唯一解救叶城之法。微臣知现下叶城乃极其危险之地,娘娘不宜前往。然若不如此为之,如何才能及时解救一城人之性命,故微臣恳求陛下,答应方才锦妃娘娘所请,微臣顿首。”言毕,重重叩头在地。其余太医见此情形,随即纷纷为之附和,无不同意让君兰赶往叶城。
然而太医们的言语,却并没有触动云炤半分心弦,反而让云炤对其白眼相看。云炤自是有识人之明,太医们的心思早就为他所看透,在云炤瞧来,不过是一帮只懂趋炎附势,懦弱无能之辈罢了。而君兰此时,感受也和云炤一样,故而君兰此时倒是万分理解云炤方才言行,君兰在外等候之际,听云炤在殿内大发雷霆,当时没觉云炤之为有何对处,反而很同情太医们的处境。而现下,君兰终于理解云炤之怒何来了。别说云炤,换作她是云炤,当也会如此为之吧。正所谓身处其位,当谋其政,如是而已。
过了会儿,太医们还不见云炤开口,遂纷纷抬头看向云炤,这一看,随之大惊失色,心胆俱裂。只见云炤此时正冷眼观望着他们,目色之寒如置九天,目色之利犹如刀剑,似一眼,就能将其刺穿。群臣随即闭口不言,低头静候。霎那间,殿内鸦雀无声。真是好不可笑。
云炤随即讥笑了下,随后言道:“求啊,怎么都不求了。方才不是还振振有词,言之凿凿了一番嘛,现在怎得都不说话了。也是,既然你们都如此关心叶城安危,那朕便随了你们的愿,也算是成全你们对叶城百姓的心意。这样吧,朕即刻就派人护送你们赶往叶城,顺便,将宸王及原先去的太医们统统召回来,换成你们来负责此症,一天想不出办法,就待在那里一天,一月想不出办法,就待在那里一月,总之朕要你们与叶城百姓共存亡,若是叶城百姓就此覆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