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殿】
此时云炤及十余名太医院太医正在殿中言谈叶城之事。
云炤端坐在皇椅上,只见其横眉怒目,冷面霜眉,气势甚是骇人。众太医皆跪在地上,低着头,结舌杜口,生怕招云炤斥责。而太医们越是不说话,云炤就越生气。少时,只听云炤向太医们大吼道:“废物,统统都是些废物。平时朕不用你们的时候,一个个高谈阔论,巧舌如簧,恨不能把自己说到天上去,现在呢,到朕需要用你们的时候,一个个又含糊其辞,或者直接钳口不言。怎么,没遇到事情的时候,你们就都是活的,一遇到事情,就都死了不成!平时溜须拍马的本事哪去了,难不成被你们吃了!啊,说话啊!都是些死人嘛!”越说到后面,云炤的怒气越盛,先是连着狠拍奏案,到最后直接一下子站起身,随即将案上的奏折,统统扫落在地。
光这样还不够,云炤随即又大步流星似地走到前面几位太医跟前,继而猛地抬脚将几位太医一一狠踹在地,见此骇人情形,后面的太医全都开始瑟瑟发抖,纷纷张口结舌道:“请陛下息怒,还请陛下息怒啊!”一边说,一边猛烈地在地上磕头,地面被砸得“匡匡”直响,不一会儿,太医们的额头就全都磕青了。
而云炤呢,却是一边狠踹太医们,一边又接着怒骂道:“你们说,像你们这般庸碌之辈,朝廷要你们有何用,啊,告诉朕,要你们有何用!一天天除了阿谀奉承,谄上欺下,你们还会做什么!国库之资,百姓之财,到头来竟只是养出了如你们这般的废物,蠢才,与其如此,还不如统统拖下去斩了干净,也省得叫朕看着心烦!”
一听云炤说出这话,太医们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太医李垣随即跪上前,开口哀嚎道:“陛下饶命啊,并非是臣等无能,实在是此病太过怪异,臣等从未在医书上见过啊。还请陛下明鉴啊。”
李垣一说完,其余太医们随之纷纷附和道:“是啊,陛下,李太医所言句句属实啊,并非是臣等不学无术,自此病出现以来,臣等是日焦夜急,夜以继日地遍查各种医书古籍,只想着能从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然而到头来,却是半点也找不到啊,陛下。还请陛下念在臣等如此劳苦的份上,宽恕臣等吧,陛下!”
“是啊,陛下,求陛下宽恕啊,求陛下明鉴啊。”
“求陛下明鉴啊,陛下。”
……
然而纵使太医们哀求得再竭力,再撕心裂肺,云炤面色却是一点也没有缓和,非但如此,云炤随即还缓缓转身,目光如炬般地扫视了一下群臣,继而发狠道:“你们劳苦,难道百姓们就不劳苦嘛!平日里你们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享之不尽,而百姓们呢,却是吃糠咽菜,掣襟露肘。到头来,他们还得用自己的血汗钱去供养你们这帮无德无能的鼠辈,今日,你们究竟哪来的脸说自己劳苦,啊,哪来的脸!平日里,你们吃百姓的,穿百姓的,好不自在,好不理所应当,到如今,终于是百姓们需要你们了,然而你们呢,你们却是什么都做不成,什么都办不到!你们说,朕要你们何用!百姓要你们何用!我启云国要你们这帮废物到底有什么用!你们倒是给朕想出一个活命的理由来啊!说啊,怎么都不说了,这会儿都变哑巴了不成!”言毕,云炤已是面色胀红,目眦欲裂,像极了一头正在发狂的猛兽。样子实在骇人至极。此时,任谁都不敢再出声了,群臣皆是噤若寒蝉,面色发白,胆颤心惊。像极了正板上待宰的鱼,可以说是万分惧怕了!
然而正值此时,外间突然有奴才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锦妃娘娘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要禀明陛下。”
太医们一听是锦妃在外求见,心中俱是雀跃已极,想着总算是能松口气了。而云炤一听是君兰来了,为之诧异了一下,随即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后抬头,一脸正色道:“传锦妃进来。”言毕,云炤转身踱步,后一掀衣,正坐在了座位上。
而后,君兰在云炤的传召下,随之款步走进殿来,大臣们随即向两边跪去,给君兰让开了路。刚一入殿中,就见大臣们个个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君兰随即心下了然。后君兰行至中间,随即向云炤跪拜行礼。而云炤自君兰入殿后,就一直紧紧注视着君兰。
待君兰礼毕,云炤叫其起身回话。云炤随即开口对君兰道:“爱妃是有何要事要向朕禀明啊?”此时云炤的语气已不似方才那般严厉,面色也较之前缓和了些。
后,君兰抬头看向云炤,随即答道:“回禀陛下,臣妾来此是想跟陛下说明有关叶城病症之事。”
一听君兰提到叶城病症,云炤心底一惊,稍愣神了下,随即向君兰问道:“叶城病症?此事与爱妃有何关系啊?”言毕,云炤一脸疑惑地盯着君兰。
君兰随即对云炤言道:“回禀陛下,就在方才,臣妾偶尔听得宫人谈及叶城之事,因知陛下近日烦忧,故而臣妾一时起念,想多了解此事,想着若是能为陛下分忧也好。遂叫宫人言明此事。后,宫人大概描述了一下此病发作时的症状,待臣妾仔细一听,竟然觉得似在哪里见过此症。待臣妾好好回想了一番,方记起就在多年前,臣妾在一本草经集里见过此症。此集是臣妾偶然读到的,集中记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