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君兰所言,云焱微微笑了下,随即开口对君兰言道:“公主言重了,其实本王并没有查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方才所言不过全是本王的一番推断罢了。至于本王为何料定不是你父皇,是因为本王了解他。如今我们结盟尤在,你父皇是不会行如此愚蠢之事的,否则无异于玩火自焚,此事对你父皇而言,百害而无一利,他自是清楚的。所以本王才说,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不过不管是谁,此次他竟敢拿我启云国百姓性命开玩笑,就凭这点,就足够本王将他千刀万剐了。”说到最后,云焱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而且只见他手握成拳,狠狠使劲,指节分明,目光如炬,面色铁青,可见他此时内心的愤怒。
见云焱这般愤恨的模样,君兰知道这次云焱是真的生大气了。幕后主使之人,危矣。
过了会儿,君兰开口道:“殿下一向足智多谋,料事如神,故而本宫相信殿下所断。而且本宫也相信,父皇是绝不可能行此狠毒之事的,幕后主使必定另有其人。只不过本宫现下唯一担心的,便是梅儿和药草。虽说有殿下精兵良将在侧,但是本宫……”说话间,君兰一脸担忧地看向云焱,等待云焱的答复。
见君兰如此忧虑的模样,云焱浅笑了下,随即注视着君兰说道:“公主莫要担心,飞扬足智多谋,武艺卓绝,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而且他自小便跟随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自是不少,故而有他在,保证万无一失。如若办不好,本王要他提头来见公主就是。”
一听云焱这么说,君兰立即道:“别,王爷莫要为难慕容将军。本宫相信王爷,也相信慕容将军,方才是本宫太着急了,所以才会有此顾虑。不过现下本宫不会再多想了,有王爷你在身边,本宫……”
说到最后,君兰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即住了口,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云焱,而云焱此时正满面笑容,打趣似地注视着她。君兰瞬间觉得尴尬无比,于是,君兰磕磕巴巴地解释道:“那个,本宫方才的意思是,王爷你很厉害,有你亲自出谋划策,自是万分周全。嗯,就是这样。”
说到最后,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言毕,君兰低下了头,没敢再看云焱。而云焱此时却眼含笑意,目光温柔地紧紧注视着君兰,后,云焱倏然一笑,随即对君兰打趣道:“本王没听错吧,公主这是在夸奖本王?哎呀,今儿个本王是赶上了什么好日子呀?居然能听到公主您的夸赞,本王非得回去好好翻翻日历不可。”言毕,云焱笑容满面地注视着君兰,瞧去甚为开心。
云焱的一番打趣,让君兰不禁觉得好笑,君兰随即低头莞尔一笑,模样甚为娇俏。后,君兰缓缓抬头向云焱望去,此刻,二人皆展露欢颜,目色温柔恬静地注视着彼此。氛围甚为温暖,空气中似是也充斥着香甜的气息,两人的心此时在渐渐靠近,多情且炽热,似是都要将对方融化进自己心中,此心此情,君知否?此间乐,不思蜀。两人不禁心想,要是时间能就此停滞该有多好,此一刻便是一生所求,再无其他。
不知不觉,君兰已经来叶城两日了。这期间,君兰协助云焱处理城中各项事务,两人配合得无比默契,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此时,云焱正端坐榻上,审阅奏报。而君兰则坐在其对面,正拿着医书,研究太医们写出的药方。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对而坐,互不干扰,各处其事。而平儿则听君兰吩咐,到药房端药去了。
半晌后,云焱开口言道:“公主这是打算从医吗?怎得研究起药方来这般认真?”说话间,云焱并未抬头,目光紧紧地锁在奏报上。此时云焱神态悠然,目光随和,嘴角含笑,在原本的俊朗之姿上,更添了几分潇洒文雅,果真气质不俗。
听云焱如此之说,君兰随即莞尔一笑,微抬双眸看了云焱一眼,后低眸浅笑,回道:“王爷如今损人的本事是越发厉害了。本宫自知才疏学浅,这要是真从医了,还不误人病情?现下之所以看药方,是因为再过几日,药草就要到了,本宫想看看这张药方中有没有与“荔川”药性相冲的草药,以免到时候出什么差错。”
君兰说完,云焱随即抬头笑着看向君兰,随即道:“公主还真是心细如尘啊,做事既周到又谨慎,当真令本王佩服啊。”
听完云焱所言,君兰无奈地笑了下,后看向云焱说道:“本宫可担不起王爷如此夸奖。王爷要这会儿得闲,不如给本宫讲讲,之后你打算如何引出幕后主使啊?”言毕,君兰微笑着看着云焱。
云焱随即偏头粲然一笑,继而转头注视着君兰道:“公主可知晓“引蛇出洞”一词?”
一听云焱所说,君兰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后紧盯着云焱瞧了几秒,此时云焱正一脸笑意,但是笑容却略显得意,君兰随即注视着云焱言道:“那王爷是想如何“引蛇出洞”呢?”
正值此时,宸王的一名手下却突然急匆匆向屋内跑来,边跑边喊道:“王爷,慕容将军来信了。”
一听此语,云焱和君兰随即起身。后,手下进门,俯身行礼,礼毕,将信件捧至云焱跟前。云焱随即接过信,后立即从信封内取出信件,展信阅看。而君兰正站在一旁,紧张地等待云焱答复。
少时,云焱读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