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嫩的大脚丫踩脸上,有一只大脚趾趾不听话,顺便还贼滑溜的冲进了男人微微张开的嘴巴里。
啊啊啊,这这这!
纪雀一下子呆了,也要了老命了。
连忙从床上一骨碌爬起身,离周行野远远的不说,还一脸讨好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一脸心虚的不看他。
“呃,周,周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吧,不过吧,它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的,它也不过就是想让你尝尝是什么味……”
啊呸!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纪雀连忙闭嘴,抬手拍自己嘴巴一下。
周行野脸都绿了,气笑:“什么味?咸的?还是甜的?你要不要自己尝尝?或者,你问问它?”
噗嗤!
纪雀看他气急败坏的脸,忍不住笑翻了:“哈哈哈,我才不傻。脚丫子能有什么味,它臭呼呼的……”
呃!
话说到这里,话音越说越低。
因为,她看着周行野的脸色,那是越发的不好了。
也不敢再说了,老老实实淑女蹲在床尾,低了脑袋在床上画圈圈,闭嘴不出声了。
瞧她这个样子,周行野不由得冷笑:“说啊,继续说啊。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吧?你也知道脚丫子是臭的,你踩我脸不算,还往嘴里伸?想尝味,行啊,我拿刀给你剁一个,你慢慢尝。”
好好好,这样说是吧!
一点情面不讲了是吧,纪雀听到这里,也急了,抬眼瞪他:“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就算没有很深的感情,那也就算了,多少你也睡了我……啊,先让我算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睡了我两年零五个月呢!你周行野睡够了,不鲜新了,你过河拆桥是吧!”
纪雀气呼呼倒打一耙,明明没理的事,瞬间吼得比他气场还厉害。
又想着这两年,她为了他,伏低做小啊,又装乖巧又装听话懂事,结果,居然还想剁她的脚丫?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就算是开玩笑的也不行,说说也不行!
周行野:……
气笑!
这他娘的真是个祖宗,哄不好是吧,说两句还来气了?!
一抹嘴,周行野关灯,上床,刚刚穿上的睡衣,一把扯下来,顺手扔到床外面。
纪雀“诶呀”一声,有点怕怕的缩床里,缩成一团,跟个小鹌鹑似的,连呼吸都放轻,生怕他找她算账。
诶诶诶,你冷静冷静,不就是一个脚丫丫吗?谁吃不是吃,这么小气干嘛!
周行野本来不想收拾她的,可这小祖宗最近越来越野。
一个人出去私会男人不说,回来还用脚丫子踩他脸,踩脸就踩脸吧,这还上房揭瓦了。
这口气咽下去,他就真是惯的她!
黑暗中,他眼睛也不知道怎么看的,直接伸出手,精准的把躲闪不及的野山雀拉到身下,又在她的阵阵惊呼声中,大手顺着腰线往上走,一路摸到鼓鼓的胸部。
刚刚闹腾过一次,内衣已经脱掉,周行野灵活的伸手进去,稳稳捏住她,纪雀身子一软,赶紧求饶:“周行野,我不敢了。”
两人年轻力壮,周行野的耐力自不必说,那必定是出类拔萃,一夜战三千,但关键纪雀也是啊!
若真是要做起来,怕是这大半夜的都完不了事,直接能做到天明。
但两人却谁都不想在南家大院的客房里,做这种男女之事。
他们还没那么急色,也没那么……不挑地方。
两人闹腾片刻,纪雀气喘吁吁,身子软了半拉,周行野把她困在怀里,低头轻啄她的唇:“还敢不敢了?”
纪雀哭唧唧:“不敢了不敢了。”
嘴上说是不敢,可这只野山雀狡猾得很。
眼珠子滴溜溜转,明显表示下次还敢。
周行野一眼看穿她的小九九,呵呵一声:“下次洗脚,至少要香喷喷。”
香了,也不是不可以亲。
浅闻世上语,吻我意中人。
纪雀不动了,开心了,又想作妖了,使劲在他怀里咕蛹。
周行野叹口气,缓缓再吻她:“真就,那么喜欢?”
落在纪雀耳边的声音,沙哑而温柔,纪雀心尖儿都跟着颤了一下,耳垂再被他轻轻含住,吸吻片刻,又低低诱她:“乖,你要喜欢,也不是不行……”
夜色笼罩整个大地,也将京城的南家大院拢了进去。
院子里开着驱蚊灯,灯光幽暗,像极了幽冥世界的黑暗通道。
外面的一切寂静无语,有虫子察觉到危险离去,它们才终于悄悄声声的又慢慢动了起来。
黑暗中,男人翻身坐起,将身边的女人搂到怀里,掐着小腰,坐在他双腿间。
胸脯与胸脯,脸与脸,面对面,两人紧紧相贴。
她脊背笔直,有点想到了,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会做些什么,但她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有点期待。
夜色迷离,看不清他的眉眼,却能察觉到他的身上渐渐浮起的情动,透着阵阵诱人的味道。
是诱,是哄,更是这男女身体里,那最早最早便压不住的火种。
星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