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雀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脸色,笑了一下,整个人又瞬间变得乖巧。
她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不慌不忙笑着说道:“南伯伯,我只是开个玩意,您别介意。来,您继续说,您要我多少血?”
声音很温柔,动作也温柔,甚至还很好心的帮他把皱了的领口抚平,然后就用一双黑漆漆的目光,笑眯眯看着他。
3000l,这是要她的命。
一个成年人体内,一共才有4l到5l的血,他开口就是3000l,那指定是不可能的。
南东树终于吐出一口气,但心头只觉得冷。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花瓶,是没脑子的蠢货?
消息有误,判断有误!
他要重新部署接下来的事情。
倒也有点定力,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马上说道:“纪小姐见笑了,我刚刚也是在开玩笑。失血过多,是会出人命的。”
他一脸真诚的说,纪雀盯着他看了看,眼底的笑意瞬间收敛。
这转眼的变化,如同刚刚还是春色满园,眼下已经马上转进了凛冽寒冬。
她面无表情:“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旁边,周行野与苏砚也不再交谈,两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看了过来。
屏息宁声看着两人无声过招,很明显……纪雀更胜一筹。
南东树吃了亏,他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
月上柳梢头,被浪翻滚,娇声软语。
这一夜,两人没有留宿在南家大院,而是在外面住了酒店。
酒店的环境再好,也不如家里。
周行野亲吻着她的唇,与她说道:“我已经买了房,等明天收拾好,就可以入住。”
纪雀细软的腰身,被男人强势用力的搂起,胸前的娇软更是被他一手掌控,搞得很……上头。
她吐口气,扭头去看他。
媚眼里带着娇嗔,似有些惊讶,但不是太多。
软软的嗓音,跟猫一样的哼哼着:“哥哥真有钱啊,跟哥哥一比,人家就是个穷人……”
得!
扑面而来的穷酸感,听着真可怜。
周行野服了她的胡说八道,一口咬上去,将她所有的抱怨都吞入唇间,她低低惊呼,腰身已被他再次拉起。
漆黑的夜,他也最猛。
没了在南家大院时的游离感,两人做得疯狂,如同天雷勾地火。
这一夜,男人的动作也猛,大起大落的狠劲,似乎要就此揉进女人娇软的身体里。
他的狠,他的欲,也是纪雀最喜欢的。
嗯,她脸皮厚……明明喜欢却要口是心非装别扭这事,她是做不出来的。
一个敢娇,一个敢猛,两人这是天生的床搭子,太合拍了。
两个小时后,周行野终于停下。
抱着纪雀去洗澡,又在浴室闹腾一番,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纪雀累了,打个哈欠,嘀咕一声:“天天这样,不怕精尽人亡?老话说,总缠男人的女人不是好女人,是狐狸精变的,是来采阳补阴的。”
周行野呵呵一声,不理她的胡说八道。
抓了毛巾给她温柔的擦着湿湿的头发,又找了吹风机帮她吹着。
纪雀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懒洋洋躺在大床上,脑袋枕着床边,黑色的短发略略向下垂着,显得不太柔顺。
“好好的长发,就这么剪了,心疼吗?”
周行野说,手指给她轻轻按着头皮,挺舒服的,纪雀咧嘴,龇牙笑:“不心疼,又不是不长了。”
“可是,剪成这个狗啃的样……我心疼啊!”
他话音没落,纪雀嗷嗷跳起来,扑过去咬他。
他闷笑着,没躲,然后这女人属野狗的,真就阿呜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间……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入心,周行野身体变紧,但很快又轻拍着她,一边控制着自己,一边无奈的说:“轻点,血管咬破了,是要出人命的。”
纪雀也不是真的咬,她心里有数。
颈间大动脉,那不是咬着玩的。
就那么比划一下,然后略微用了点力,给他嘬出一个又一个红草莓,这才满意离开:“挺好的。”
周行野:……
拍了拍她,拿了手机随便照了下,脸都黑了,“咬了朵梅花出来?”
五个印子,组成的梅花花瓣,瞧着挺整齐,别说,还挺像。
“谁让你欺负我。”
纪雀一骨碌翻身躺进床里,拿开手机,打开app,屏幕上出现画面。
“你什么时候装的监控?”
周行野顿了一下,心情有些复杂。
呵!
这祖宗行啊,两人才刚刚大闹一场,她转眼就把心思收得干干净净,然后还盯上监控了。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纪雀说,将屏幕中的画面放大,隐约可以看到南东树正在说话,周行野屏了气息,认真仔细的听。
片刻后,吐口气:“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纪雀盯着他的唇,“今天晚上,凌晨三点,七号码头!周行野,我们去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