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曝光了,干女儿张倩也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以他的脑回路,认为毁掉他生活的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你。”
“切!我这个受害者倒是变成恶人喽?”
刘淮出院回家的那天,我一安顿好他就急急忙忙跑去张倩家中探望。得知马小露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却到死都没能跟自己相认,她很受打击。那个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干爹,竟然是一个借种生女又亲手弑女的变态杀人犯!她对父亲和干爹双双产生了恐惧和失望,这又是一重打击。
张倩就此一病不起,茶饭不思。
那天樊大姐和郭兽医等人也在,大家都忧心忡忡。樊大姐感叹诸事不顺——我被性变态迷奸;张倩有个变态杀人犯干爹,还有个被埋尸的同父妹妹;程勇只是晚上出门散散步,却差点被弓箭射杀。
现在基地缺少人手,张倩高烧不退,程勇受伤住院。左右为难,一番挣扎后,我决定回去义务帮忙几天,有多只猫妈妈都刚产了幼崽,樊大姐太知道怎么说服我了。
那晚我和樊大姐正拿着注射器针筒给幼崽补奶,刘畅背着相机来到猫舍,她以各种角度给猫妈妈和幼崽拍照,也义务地给每一只补过奶的幼猫擦嘴,防止它们长奶藓。
后来我们一起在走廊喝茶,刘畅说程勇的腿伤挺严重的,箭刺入得很深,派出所的人说程勇是被十字弩射伤的。我不知该作何感想,一个乡下山村,竟然隐藏着这么多凶险。
樊大姐讲话还是那么大胆直接,问刘畅将来想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刘畅又羞又恼,“樊大姐!你又拿人家开玩笑!”
樊大姐嘎嘎大笑,“我只是看你这美貌,不嫁个男人可惜了!你不是经常围着秦越打转吗?莫非你喜欢那样的?”
“樊大姐!你瞎说什么呢!”
刘畅决定不理樊大姐了,拉着我离开宠物基地。
出了大门后,我的脑子有那么一小会儿抽风了,向刘畅打听起了程勇的遭遇。
“小畅,是谁想杀程勇啊?”
“不知道,天太黑他也没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只说不止一个人,把他射伤之后就开着摩托车跑了。”
“开摩托车跑了?”
“对啊,勇哥倒地啊啊大叫,听到摩托车跑远的声音。”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拉起刘畅就说要去程勇出事的地方看看。沿着河边小路,我们复刻着程勇那晚散步的路线,刘畅抓紧我的手臂说她害怕,我用手电光照着前路,不知不觉已经快走到了山脚下。
刘畅说:“就是这里,勇哥就是在这里受伤的。”
我又用手电光往山上扫动了一会,无数根树枝层层叠叠的阴影,离山脚不远处还有一座小房子半隐半现于树林中。
这里人迹罕至,什么样的人会躲在这附近偷袭程勇呢?我想爬上去看看。
刘畅战战兢兢地躲在我身后,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姐,我们还是回去吧!晚上不要上去,山上有坟场!”
我一边安慰刘畅,一边抬脚往山上走,有坟场根本吓不到我,曾经我还在这山上通宵过夜呢!何况那个小房子离山脚很近,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刘畅却坚持不走了,她说那个小房子不吉利,每一任主人都惨死。
“你在瞎说什么呀?谁惨死了?”
“姐~,”刘畅胆怯地叫道,“那小房子以前是张姐她爸的,她爸很多年前就让人杀死在教堂里了!”
“你也说了,那是很多年前呀。”
“还有还有,那小房子还住过一个老光棍,后来被人五马分尸了!”
“五马分尸?”
“嗯!头也砍了,手也砍了,连下面都……给割掉了!”
我听得有些不寒而栗,心里发毛,可来都来了,还是想上去看看。
“小畅,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马上回来。”
刘畅还是跟了上来,比起跟我在一起,一个人留在山脚下更让她害怕。小房子的前面有一小块平坦地势,地面铺满干枯的落叶,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响声,在我推开破败的小木门时,刘畅发出尖利的惊叫声,吓得我一哆嗦。
我回头敲她脑袋,“不要自己吓自己!”
定睛一看这小屋内,确实很古怪:
斑驳的石灰墙皮已经块块脱落,连同很多糊墙的旧报纸也脱落了,狭小的空间里除了一个木架子,没什么别的物件。
可是当我把手电光照到地面上,却发现这里铺着一块毛毯,而且毯子上还放着两个矿泉水瓶子,瓶盖上插着歪七扭八的吸管。奇怪,这毯子和水瓶都很新,最近这小屋里呆过人吗?
就在我拿着手机拍照的时候,刘畅颤巍巍地说:“姐!我们走吧!这里有人啊!想杀勇哥的人也会杀我们的……”
听刘畅这样说,刚才执意要来查看的我瞬间偃旗息鼓了,我们俩一溜烟跑下了山,途中还两次差点绊倒,可谓狼狈不堪。
第二天,刘畅跟着马凯过来探望卧床的刘淮,我留他们吃中饭,四个人用折叠小桌围在刘淮的床边用餐。
马凯问道:“听小畅说,你们昨晚跑到山上看那个小屋了?”
我连忙道歉,是我太鲁莽了,不应该带小畅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