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撕下张纸写了个地址,拿给上等兵,“最后一车,送到这个地方。”
“行!”上等兵爽快应下,见时暮要走,问他,“剩下几车不看了吗……”
这边话没说完,前面熙熙攘攘起来。
“说!是不是你偷了东西!”
“不说话?打死这个小偷!”
“跟了我们一路!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
“把他的腿给我砸成肉泥!”
地上趴着的人看着不过十来岁,被打得血迹淋淋,愣是一声不吭。
“操!死哑巴,给我拿锤子来!”
扑哧几声下去,血肉炸开,剧痛缠身,地上的人只是白了层脸,死咬着牙依旧没出声。
周围人一片倒抽气,华北士兵是个热心肠的,准备上前理论理论,时暮伸手拦住他,“你的身份不方便。”
上等兵看了看对面凶神恶煞的几人,瞅见他们是华中的,退缩一步,没两秒又深吸了口气,对时暮说:“那个人快被打死了,我…我见不得这种事!”
看着上等兵义无反顾走向事件中心,时暮的目光落在更远处那双幽暗无光的眼睛上。
“操你大爷的——!”锤头高高扬起,对着血肉模糊的腿再一次砸上去。
砰—!
上等兵咬牙挡住锤头,抖着声说:“你说他是小偷,总得拿出证据来!”
那人见上等兵是华北人,轻蔑起来,“哟,我倒是哪来的毛头小子,怎么,地下待久了,你也喜欢干偷偷摸摸的勾当?”
“我没做过!现在是你们在不分是非黑白,大庭广众欺负弱小!”
对面一干人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