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完头七,族人们就把我们撵出院子,霸占了家财。 “我和弟弟住在村口的破草棚,结果族叔说送我们进京找活计,实际却要把我们卖进花楼。我和弟弟寻个机会跑出来,到底在街上被追到了……” 众人听得一直跟着提心吊胆,也气的咬牙切齿。 陶红英说道,“这也太欺负人了,明显是谋财害命,抢夺家产啊!” 老太太也是叹气,“你们家就没什么亲朋,能替你们出头吗?” 云舒姑娘摇头,苦笑应道,“人走茶凉,我爷爷和父亲都过世了,外祖一家太远,平日来往也不多。就算帮了龚家,也没什么回报,谁又愿意多事呢。 “还有,族叔拿了我家五十亩地和金银,把镇子和县衙的关系都疏通好了。我们姐弟就是想反抗,都状告无门。” “真是没有王法了!”陶红英摇头,“如今新都这附近都是天子脚下,还有人敢这么猖狂!” “这世上从来不缺恶人,否则她们姐弟也不会在大街上被打个半死了。幸好是老二遇到了,否则真是要没命了。”老太太看向云舒姑娘,安慰道,“你们先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想办法。” 云舒赶紧行礼道谢,却扯动了背上的伤,疼的闷哼一声。 老太太赶紧起身,“你们姐弟好好歇着吧,有事就请何嬷嬷帮一把。我们有空闲再来看你们!” 说罢,她摆摆手,带了众人呼啦啦都走了,依旧是留下何嬷嬷照应。 李震生和李老二都等着消息呢,听老太太说了姐弟俩的来处,李震生就进城了。 这一年,他虽然常跑泉州,但原先倚重的掌柜和伙计,也被他找回大半了。 想要办点儿什么事,虽然没有侯府那么方便,倒也够用。 但这次,他没打算用那些掌柜和伙计,还是找了王福儿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