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知道苏灵的眼睛看不见好,神色大变。
她情绪非常激烈。
哪怕听了苏灵的解释,只是暂时性的失明而已,江母也难以平复下来,晚上休息的时候,她辗转反侧,完全睡不着。
江父被江母弄得也跟着睡不着了,直接大手一揽,把妻子揽入了怀里,遏止了江母继续翻身的动作,带着浓重的困意问:“怎么了?”
江母惴惴不安:“老江啊,你说,我们江家这几年是不是一直在走下坡路?”
江父皱眉,“瞎说什么呢。”
“我说真的。”江母索性打开灯来,一把把丈夫给强硬地拉起来。
江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上周公司刚签了一个过亿的合同,霁寒着手的那个项目也顺利启动了,你在担心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母说,“我说的是咱们江家的气运。”
江母面露不安,“之前我刚嫁进你们江家的时候,老爷子曾经和我说过,江家之所以能够长盛不衰,都是因为我们江家一直在行善积德。”
“是不是我们这几年,投入的慈善项目少?”
江父:“不少,你忘了你上个月在资助了几个小孩?”
“那还是不够!”江母脸色非常的苍白,神情仓惶,“不然为什么前头,我的儿子发生车祸,腿断了,后面灵儿进了江家,现在也失明了……”
江母越想越觉得有理,拿出手机就要去给江氏创办的慈善基金会负责人打电话,江父忙将妻子手里的手机夺走,将人抱住,一向严肃的脸柔和下来,耐心地安抚她:
“你别急,现在这么晚了,大多数人都睡着了,等醒来后你再打电话,好不好?”
江母忙不迭地应:“好,好,你明天记得提醒我!”
江父:“知道了。”
江母得到了江父的保证,才放松心神,陷入睡梦中。
江父见人睡着了,总算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他也跟着蹙起眉头来。
霁寒的腿,灵儿的眼睛……前者是因为江瀚的作怪,后者呢?也是因为江瀚吗?
一想到现在江瀚不知所踪,江父就心烦意乱。
……
原来乔家的别墅距离江家不远不近,同在一个别墅区里,但自从年轻的掌权人身亡后,举家搬迁,而在人走了后,保安对这一栋别墅也就不再那么上心,恰好给了流连在这一片区域的小偷进去的机会。
搬家是搬家了,说不定还遗留了什么搬不走的东西呢。
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但凡能偷到一个小玩意都能让他不愁吃喝了。
小偷悄摸地撬开了别墅的门。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迷你手电筒,大步地走在里面,目光贪婪地扫过大堂的东西,那个花瓶、那个茶几、还有那个模型,都能让他倒卖出不低的价格!
赚了这一趟!小偷想。
就在他准备要搜刮的时候,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地板下传了上来。
他被震得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幻听?
小偷狐疑的时候,又是一声尖叫——“啊啊啊!”
小偷寒毛直竖。
下一秒,断断续续的、凄惨不已的痛苦哀嚎声传进小偷的耳里,他浑身发僵。
“有、有鬼啊啊啊——”
小偷叫着,慌不择路,直接从正门逃了出去。
而在别墅的地下,建有一个逼仄的地下室。
方才传上去的尖叫声,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墙壁上挂着一盏灯,将里面的场景清晰地照映出来,江瀚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十字架上,他全身只着了一条内裤,白花花的身体上遍布鞭痕,新的旧的交错在一起,惨不忍睹,而这一切皆被展露在镜头里。
镜头后面,齐矜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地望着已经被鞭打得晕过去的男人。
她说:“再泼醒他。”
身边的保镖听到吩咐,毫不犹豫地舀起一盆的冷水,再次把江瀚从头浇到尾,刺骨的冷意和痛觉硬生生把早已经昏厥过去的江瀚给催醒了。
江瀚破口大骂:“齐矜!你发什么疯!我都说了,害死你哥的人是江霁寒!你冲我做什么?你有病啊!”
齐矜嗤笑:“一码归一码。”
她起身,走进了镜头里,她拿过鞭子,重重地在江瀚身上落下一鞭子,听到耳边江瀚的惨叫,她微微一笑:“你以为我忘了,你之前想要对我下手的事了?”
江瀚疼得冷汗涔涔冒出,艰难地回想起来。
那是一次宴会,齐矜跟在江霁寒的身后出场,齐矜那时候明媚大方,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千金小姐,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江瀚最好美人,所以故意在酒里下了药,设计让齐矜喝下,只是他最后也没有得逞。
江瀚拉出一抹淫邪的笑:“怎么,当时我记得,是江霁寒把你带走的吧?你那个时候,应该还是喜欢着江霁寒的吧?我那个时候,算是帮了你一大忙吧?你不感谢我就算,你——啊!”
又是一鞭子下去。
江瀚:“疯婆娘——啊啊!”
一鞭又一鞭。
一声又一声。
在这个别墅,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