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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失意众生(2 / 4)

成林了,就这样,大伯接管了这片杉树林,音铭建议去砍两根杉树来堵墙,劲松在短暂的犹豫后也答应了,但不知道他俩达成了什么协议,坚决反对音然同往,没办法,音然就这样赤裸裸被“抛弃”了,面对这样的“抛弃”,音然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这股火的苗头指向了母亲,父亲在外挣钱,先抛开他的为人,那辛苦也是有的,可反观母亲,家里的田地全让大伯去耕种,她一个人天天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电视剧一部接着一部看,只要父亲定期汇钱来,她就继续当她的“富贵闲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音然每每看到母亲那悠闲自在样,心中总有几分烦躁,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不劳而获”的日子能过多久?眼前的“富贵”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万一有一天,父亲抛弃了她们,任她们自生自灭,请问她们又该如何立足于世间?人生路,没有谁能依靠谁一辈子,特别在婚姻里,夫妻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往前进一步是“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往后退一步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婚姻里的夫妻,是同舟共济,共同成长,不是谁去依靠谁,今天他念一份旧情让你依靠,明日他念一份亲情让你依靠,若有一天,他被世间的云霞蒙了心智,你拿什么去唤醒他的迷途知返?你又如何自立于世间?更何况身后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童呢?

“妈,你一天到晚在家看电视不腻吗?为何不像三婶那样自食其力?”

“你三婶生不出儿子,被逼的,我出生时,家境优渥,祖上是大户人家,家门口的石狮子威武,家门槛高可入云天,那百亩良田”

一想到母亲的回答,音然就头疼,一提到自立更深,母亲就有了一套全是她祖上的说辞,什么她祖奶奶是真正的大家小姐,识文嚼字,什么她太奶的首饰多的用几个木箱子装音然不明白,这都是几十年前的陈旧之事,真实性有待商榷,退一步说,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样?祖奶奶、太奶奶都是作古之人,多说无益,曾经的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活在当下,就应该立足于现实,母亲自视清高,总是幻想她是什么高门贵女,各种借口层出不穷,总是抱怨外公当年那个错误的决定,害了儿女害了她,抱怨婚姻介绍人害苦了她一生,哎!一想到这套说辞,音然也不知该用何话去反驳。

“砰---砰---”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音然头脑中冒出无数个问号,自己与弟弟去劲松家泼水之前,母亲不正在门口悠闲地观雨吗?出门去了吗?不!那是不是睡着了?也没有可能性!刚刚还雷声轰鸣,暴雨阵阵,任谁也会被惊醒,家里来人了?也不对!青天白日也没必要栓门呀,“妈----开门!是我!然子!”

“来了!来了!叫魂呀!”在不满声中门被打开,一位中年妇人出现在门口,她的个头挺高,微微有点壮实,两条弯弯的眉毛下有一双机灵的眼睛,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可很奇怪,有时候人的感觉就是错误的,母亲生了一双机灵眼,可她为人一点都不机灵,她与大姑、二姑势同水火,与奶奶那是老死不相往来,鼻子生的灵巧好看,却生了一张大嘴,嘴上覆盖了两片薄薄的嘴唇,人们常说:薄嘴唇的人能说会道,可母亲在亲人面前,一张嘴是巧舌如簧,得理不饶人,在外人面前却是笨嘴笨舌,与父亲争吵,她从不在言语上认输半句,撒泼打滚一样都不少,样样都“精通”,可让她走出家门,去米店卖米,她总有说不完的推辞,不是头疼就是脑热,不然就是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一个人婚姻的失败,是需要自我反省的,乍一看此妇人,平淡无奇,美丑谈不上,但很是耐看,多看几眼会发现,她有一头浓密乌黑的亮发,一根银色的发簪别在乌发里,若隐若现,纤纤细手如青葱般,光滑细腻,白色的连衣裙衬得她如一朵雨后荷花,凹凸有致,别有一番韵味,依此推断,若不是岁月的无情,曾经她也是位风姿绰月、花明艳丽的少女,虽说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也不是钟无艳,芸芸众生中的一位吧!或许这样的说法更准确。

音然原本心中就有点窝火,加上被母亲一番的呵斥,心中的不满,不假思索,随口而出,“你天天在家窝着,干啥把大门栓了”,音然不明白,母亲正当壮年,手脚健全的健康人,为啥坐享其成?每次从父亲手中接过钱时,音然都能感受到,那眼神里的不屑与鄙夷,可母亲选择视而不见,她从不去过问米店生意的好坏,钱财的出入,一个初识人情世故的小女孩,都能隐约感到空气中时隐时现的危机感,父亲风流成性,文化层次低,他对母亲的感情微乎其微,这个家,表面上看起来风调雨顺,实则风雨飘摇,只缺一道闷雷,便会将这个家炸的粉碎。

章静也是一肚皮心事,想想年少时光,再看看眼下的现实,心中怨气十足,再加上被女儿抢白了几句,心中那是怒火中烧,“你个黄毛丫头,还爬到你娘头上去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若不是因为你,我早走了,生你都疼了三天三夜,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章静越说越气,口不择言,她又在哀怨自己的命运,婚姻里的不幸,家中弟弟年幼,长姐出嫁,母亲小脚,父亲虽在水利局工作,可工资微薄,根本养不活这一大家子人,自己到了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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