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擦涂了胭脂。
若是——
长穗忽然明白,暮绛雪为何会说出可惜二字了。
他可惜的不是符纸的浪费,也不是可惜最后一张符用在了他身上,而是可惜长穗为了救赵元凌用出了所有符纸,至此,她没了保命符,再无与他对抗之力。
若是,若是那些符纸还在,暮绛雪大概不敢这么放肆对她,每一道杀符都能让他吃够教训,不死也不会再有力气作孽。
真可怕啊。
只有在这种困境下,长穗才意识到她这逆徒的可怕凶残。
“怎么不披衣服?”房门被人推开,暮绛雪拿着披衣罩在她的身上,自身后搂住她。
长穗僵直立在窗前,这些天吃的教训足以让她麻木冷静,不再激烈反抗暮绛雪的触碰。
脚踝上的锁链已经绷直,长穗能走到窗前是她最大的活动限度,冷硬的锁扣箍在她的脚腕,时刻提醒她,她正在经受怎样的侮辱。
见她久久不吭声,暮绛雪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师尊在想什么?”
长穗颤了颤眼睫,微微沙哑的声音平缓无波,“在想你。”
“嗯?”
“在想我究竟将你养歪到了什么地步。”仅余的时间里,她还有没有希望净化恶魂。
暮绛雪笑了声。
兴许是不需要在伪装,这几日他的心情总是很好,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柔软。他蹭了蹭长穗的脸颊,吐出来的气息有些发烫,“那师尊想到了吗?”
长穗的身体更加僵硬,克制着自己不挣扎,不答反问:“你把清棋怎么了?”
暮绛雪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