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凌压抑着咳嗽,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淡,“若我所猜不错,定是有一个游于两国之间又极有分量之人,告诉他,他有法子解边城之乱,又可助他稳定朝局。”
只有这样,豫南王才会选一个愚蠢的谋逆时机,打所有人个措手不及。
随着桓凌的话,严公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他有些不敢相信,“陛下说的是——”
“慕厌雪。”桓凌冷冷吐出这个名字。
是他桓凌自负过头发现的太晚也好,是慕厌雪城府太深伪装的太好也罢,总之握在手中的屠刀终将刀尖对准了他,如今说什么都太晚了。
若是,若是他的身体还是康健的,若他的寿命还能再延长几年,桓凌绝不会轻易认输。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会为了妹妹、为了南荣拼死一搏,可他已经没命活了。
桓凌闭了闭眼,他又何尝不想为长穗再赌一把,争取为她铺一条更好的出路呢?
就算他相信长穗的能力,可他该需如何残忍,才能自私的将幼妹架上帝位,留她面对南荣的一堆烂摊子、还有慕厌雪的虎视眈眈?
她的妹妹,绝不是慕厌雪的对手。
“开始吧。”桓凌下了命令。
他知道长穗的性子,不亲眼看到他死,她不会离开王城。与其死在豫南王手中,倒不如让他送长穗最后一程,等她看到燃起的帝王寝宫,想来也该知晓他赴死的决意了。
啪——
就在严公公点燃烛架时,挂在墙上的画卷忽然掉了下来。
墙壁裂开细细的缝隙,延凝成门的形状,密门推开,从里面钻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