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对他的改观瞬间碎了一地,她原本还惊诧他这次怎么那么听话,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这里是医院,你回家再睡。”她深吸了口气,语气也不由冷淡了几分,望着躺在那里的男人,刚才的那点心疼也已烟消云散。 片刻过去,马尔福仍然一动不动,无法,她只好下床过去,轻轻推了推他。 见他还装睡,她突然就有些不耐烦了,稍微提高了些音量道,“在我没叫医疗师过来前请你出去,你已经打扰到我这个病人的休息了。” 可是他依旧不为所动,又等了一些时间,她这才发觉不对。他胸膛不断的起伏与均匀的呼吸不像装的,而且她故意握住他的手,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再想想他刚才疲倦的模样,她终于肯相信也许他真的是累极了才会倒头就睡。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去取了另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又替他脱了鞋子,让他尽可能睡得舒服一些。 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睡意也因此彻底没了,凡妮莎躺回病床上,顺手关了灯,便盯着天花板发呆。 良久过去,她还是翻身看向了陪护床上的男人,借着微弱的夜灯平静地注视他。 上一次见面已是几个月前,这么一看的确过去好久了,时间真的能够驱散许多东西,至少现在再面对他,她的心已掀不起多少涟漪。 还喜欢吗?应该不了吧,没有几年前那种心动的感觉了,只是还有些放不下,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没能好好解决,就渐渐变成了横在心中的那道坎,并且双方都是。 但其实似乎也不需要解决了,安格斯不会放任,而马尔福也有未婚妻,只要不见面,那就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是的,是这样的,没必要多想了,现在的她只需要专注自己和孩子,其余的一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第二天,凡妮莎醒来发现病房里只有自己,旁边的陪护床上干干净净,被子也被叠好收了起来,完全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而等到夜里,几乎与昨晚相同的时间,病房门再次被敲响。 等她说完“请进”,门被打开后,进来的却是马尔福。这次他轻车熟路自己拿了被子,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往陪护床上一躺,闭眼就睡。 不过这次凡妮莎反应很快,立刻下床去到他跟前,“等等,你今夜来又是为什么?” 可对方压根不理她,和昨晚一样一动不动,一副睡着了的模样,她无奈只得推一推他的肩膀继续道,“你累了就回家去休息,这里是医院,不是酒店。” 她刚说完,手就被他一把捉住扯到了脸颊处蹭了蹭,随后低声回了一句,“嗯,今天很累,让我睡会儿。” “...回家去吧,这张床这么小,睡着不舒服的。”她用了些力气没能抽回手,便伸出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结果这人又没声了,如果不是手被攥着,她还真就相信他睡着了,又耐心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在装睡,她只好换一种方式。 “那我只能叫值班护士过来一趟了,如果你不希望被当成故意闯入圣芒戈的闹事者的话,现在回家去,我说到做到。” 本来只想吓吓他,可显然是她低估了他的无赖,不理她也就算了,手也不肯松开,正当她打算去按呼叫铃时,他终于有了动作。 利落坐起的同时,一把将她扯过来,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非要我挑明了说是自己想见你才来的么?” 即便此时的姿势有些暧昧,她也能心平气和开口,“现在你也见到了,你该回去了。” 或许是她表现得太过坦然,他忽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亲上她的脖颈,用力吮吸直到留下一道红痕才回答,“还不够。” “可你总能给我带来一些困扰,我不希望被谁看见。”她轻轻叹了口气,又不免庆幸好在此时的安格斯远在亚洲。 可她才说完,他就亲上了她的脸颊,“只是不希望被看见,而不是反感我这么做么?我以为在你心中早没了我的一席之地,他多幸运,你恨他爱他,可在你身边的本可以是我...” 而她也仅仅是瞥过脸去,“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扪心自问,你对我的感觉还能是最初的那种纯粹的喜欢吗?其实早就不是了对吧,从你知道了你的父亲离世是我哥哥动的手后,我不相信你还能够毫无芥蒂地和从前一样对待我。” 随之而来的却是他的一声冷哼,“为什么不能?杀害了你的父亲与祖母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他么?或者你认为我大费周章接近你是为了利用你威胁他?” “是或不是,你心里清楚。”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同时再次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可她刚使了些力气就反被他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