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左手拉住她，自己身体却向后靠，想在两人中间拉出一段距离，没想到程汐汐直愣愣的莽过来，硬是撞在了程厉的胸口上。 怀里的女孩娇娇小小，脑袋刚好抵在陈厉下巴上，他不禁能闻见程汐汐秀发上的栀子花清香，还能感受到对方撞过来时的柔软，像一片羽毛拂过陈厉的胸膛。 陈厉虽然是个老单身，万年童子鸡，但是他毕竟以前在部队多年，跟不少年龄相仿的大小伙子生活在一起，这些人基本上除了陈厉都已经成婚生子，大家平时口头上也没有忌讳，陈厉也从中学到不少荤话，懂得不少男女之间的生理知识。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陈厉身体一僵，老脸微红，但是他皮肤比较黑，倒是不容易让人看出来。 程厉回过神赶紧把女知青放开，开口想说声抱歉，他不是故意的，但又觉得这种事情在大厅广众之下讲出来，好像唐突了对方，因此犹犹豫豫。 程汐汐被男人第二次拥在怀里，感受到对方有力的臂膀，她觉得对方的胸膛好像一面铜墙铁壁，撞得她胸前都有些疼。 她心里有些懊恼有些羞涩，怎么每次她丢脸尴尬的场面对方都在场，而且都是被他救了。 程汐汐有心想感谢，但是想到对方之前的不理睬又有点踌躇。 “抱歉。” “谢谢你。” 陈厉：“......” 程汐汐：“......”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一个人心想自己好像欺负了人家姑娘，却被对方感谢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一个人才醒悟过来对方的道歉是指什么，恼怒得脸红的不肯讲话。 气氛有些弥漫在尴尬里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还好张东来在这。 “小程知青，这可是我们大队长第二次救你了，要不是大队长，你今天怕是又要摔个屁股蹲了” 张东来性格大大咧咧，他感受不到这种微妙的气氛，看到程知青又被大队长救了一次，张东来忍不住就想调侃出来： “程知青你跟俺们大队长可真有缘分啊，每回你出事大队长都能救上你，这不是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张东来挠挠头，想从他那匮乏的文学用词中翻出来话来总结总结，想到上回小妹高中课本里面的一首诗，张东来越回忆越咂摸出几分滋味，直接说出来作为陈厉和程汐汐多次相遇缘分的概括。 气氛又瞬间凝固。 程厉这么多年从来没和除了家人以外的女性这么近距离接触，唯二的两次都是栽在程汐汐手里，年轻女孩的清香拂过鼻尖，留下一片树叶划过水面，惊起阵阵波浪，搅得平静水面下的暗涡激流涌动。 程厉想到程汐汐刚到的那天晚上，对方也是这样不小心深陷在他的怀里，然后转身回头粉唇擦过古铜色的喉结。 程厉之前一直想淡忘这件事，但是这时候回忆起来却特别清晰。他还记得对方的唇瓣颜色，粉粉嫩嫩，像一朵泛着露珠的桃花，擦过去能感受到唇珠的温润，还有小姑娘摇摇欲坠的泪珠。 陈厉不知觉地打量着旁边的小姑娘，目光晦暗，像是在思考斟酌着什么。 听见张东来的话，他破天荒的没有开口斥责，只是用漆黑锐利的目光盯了张东来一眼，让他不敢再打趣。 程汐汐在旁边感受到陈厉的目光，她心里有点焦灼，这人怎么回事，干嘛好端端一直看自己，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么？ 程汐汐心里一副被雷劈了的感受，脸上全是羞愤的反应，甚至连耳垂根部都是粉嫩嫩的。 程厉看程汐汐珠润白皙的耳朵红的快滴出血来了，心中泛起一异样的心思，心中莫名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句浑话：女人的耳垂大，男人就有福气。 “小菊同志，我被分了什么活？”程汐汐干脆转过头，背过身跟张小菊说话，不想再被陈厉的目光打量。 “哦哦哦”张小菊像是也才反应过来似的，翻开白色积分本找，过半天才说出来，让程汐汐跟着她去拔草。 “啊，拔草啊”听起来好像有点难得样子。 张小菊表示：“这个不难，村里的许多老人也能干这个活，特别简单，就蹲在那里拔草就行了，特别简单。”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能离开那人的目光范围最好，程汐汐挽着张小菊的手，让她赶紧收拾收拾，两人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