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平阳郡主是什么妖魔鬼怪不成,以至于连爷爷都忌惮不已?
不对呀。
原主的记忆里,这世界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古代封建王朝呀。
虽有牛鬼蛇神传说,却也仅仅只是传说。
再说了,平阳郡主还是陛下私生女,更不可能是什么妖魔鬼怪了!
那到底是为何?
叶玄不解。
而就在这时,他发现爷爷叶定边突然往前跨出一步,面向了永盛帝。
“陛下,玄儿与平阳郡主一事,可否容臣……”
“叶爱卿,此事朕已有决断,无需再提!若是再无端生事,朕定不饶你!”
见永盛帝已然目露凶色。
叶定边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鞠身应是!
随后,永盛帝便宣布要商议军务。
叶玄很识趣地回转身准备告退。
却不曾想被永盛帝给喊了住。
“叶玄,你既为名将之后,便也留下来听听吧,多长长见识,说不得以后你爷爷的担子,还需要你来挑。”
什么意思?
这是准备让我以后领军打仗?
叶玄神色一凛。
他记得自己父亲当初身死之时,眼前这位曾经许诺要让自己这位父亲的独子做一辈子的太平侯爷。
现在自己老爹死了没几年,就改口了?
而这时,议事已然开始。
事情一共有两件。
一件为突厥春夏遭逢大旱,牛羊马死亡无数,意欲趁大靖秋收之后进犯之事。
另外一件则是位于西南大靖的藩属国南诏,近来似有膨胀,认不清自己的定位,数次发兵劫掠大靖边关,导致村镇房屋损毁,百姓死伤数千多人。
而今日要议的便是朝廷该侧重于防御突厥可能得进犯,还是先发兵征讨南诏国。
从御书房诸公的面色和眼神不难看出,在自己来之前,已经争执了几波,尚未让永盛帝做出最后的决定。
“陛下,突厥历来是我大靖心腹大患。今年春夏,草原雨水稀少,突厥遭逢大旱,以致大批牲口渴死,饿死。依臣对突厥的了解,他们决计不会放过秋末进犯我大靖的机会,陛下当尽快做出决断,以免北境陷入被动局面!”
“至于南诏国,于我大靖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患,不足挂齿,可暂时搁置。待平定突厥入侵之事后,可再行征伐之事。”
“镇国公所言极是!陛下,回溯历史,我中原王朝最大的威胁历来来自北境,想要王朝稳固需稳固北境边防,突厥入侵苗头初现,我大靖不得不防啊。”
镇国公郭茂才话音刚落,安国康也随即插嘴。
其表情凝重之中带着一抹焦急之色,好似倘若永盛帝不听取其意见,这大靖天便是要塌陷一般。
永盛帝扫了二人一眼,并未急着做出决定,而是淡淡道:“可南诏之患也是由来已久,从去年冬季到今日,已经是近一年时间。蜀郡太守、刺史接连上奏,陈情南诏之患,若放任不管,岂非要寒了他们的心,寒了整个蜀郡百姓的心?”
安国康当即上前:“陛下,君是君臣是臣,君做出决断,臣只有遵循之责,若是敢妄加指责,便是欺君!南诏之患,虽对蜀郡造成一定的损失,但却仅仅只是小疾,突厥才是亟待我大靖解决之根本祸患!”
“况,蜀郡地处西南,山高林密,瘴气横生,南诏国就算是进犯,恐造成的损失也是极为有限,陛下完全可以搁置。”
“陛下,安大人说的没错。臣年轻之时曾去往蜀地,整个蜀地除天府盆地有有限的可耕种之地以外,其余尽皆是原始密林,不值得我朝廷在西南方向付出太多精力。”
“叶爱卿,你说呢?”
永盛帝旋即又看向叶定边。
后者眼皮微微垂着,站在御案右侧,好似昏昏欲睡。
直到被永盛帝喊,这才有些惫懒的抬起眸子。
稍加迟疑之后,朗声道:“陛下,蜀地既为我大靖国土,缘何要眼睁睁看着戎狄侵略?”
“安大人与刘大人说蜀郡死人死的太少,不足以付出太多精力,老臣到时要问了,难不成非要我蜀地血流成河,方值得我大靖用兵?”
“只怕到时等不到我大靖用兵,蜀地便是已经反了!”
“哼!叶侯爷话说的轻巧!你的意思是我大靖不顾北境突厥进犯之危,而用兵西南咯?”
“那倘若北境失陷,又当如何,云中、朔方,离我长安城仅仅数百里之遥,莫不是等两地城破,突厥大军长驱直入,如我长安?”
“倘若北境也同时用兵,那便是两线作战,你又可知两线作战,我大靖要耗费多少钱粮?我大靖会死多少儿郎?”
叶定边眸子瞬间缩了一下,满是冷意道:“安大人,本侯不是三岁孩子,本侯是北境戍边三十年的老兵!老夫比你更清楚战争之残酷,也更清楚战争要死人!”
“但这并不是我大靖朝廷犹豫不决的理由和借口,更不是你拿来攻讦本侯的借口!”
……
御案前,永盛帝有些头疼的望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目光往前一扫,恰好看到了一脸揶揄表情望着安国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