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明鸿的手又轻抚上他刚刚挨过打的脸侧。
明鸿轻声细语的问:“疼不疼?”
被这么温柔的问,沈晏清鼻子一酸,他还没做好和明鸿重逢的准备,见到了这张脸,甚至以为是李煦在问他,刚准备要委屈的掉眼泪了。
明鸿却又出掌,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顺力压到他的身上,将他摁在了地上。明鸿的力气好大,就算不带丝毫的法力也不是沈晏清能挣脱的。他拼命的拍打明鸿的手臂、扭动着挣扎,但窒息的痛苦、死亡的阴影如天上的浮云,一瞬一瞬的在沈晏清的眼前闪过。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脖子要被明鸿徒手拧断的时候,明鸿松开了手,笑着亲上来,湿漉漉地舔|吻他的脖子上被掐红淤黑的伤痕:“啊,对了,两心同?好一个两心同,你我现在是不是也是两心同了?你听,你的心跳得好快,我的心也跳得好快。”
沈晏清刚得一松懈,扭过身子趴在地上大喘气,眼泪流得一塌糊涂,哽咽着、抽搐着,心跳不用多说,泪眼模糊的看着面前的明鸿。
明鸿用左手捧起沈晏清的脸,之前给沈晏清看过的障眼法是真的,他的左掌也断了一指。
明鸿眼眸漆黑,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晏清,却无半点高高在上,反而散发着一种阴冷潮湿的沉郁:“你喜欢这样的?我也斩掉了,就在那天晚上,你心疼我吗?你心疼我好不好?”
第130章
沈晏清嘴唇发白颤抖,他不明白,金玉开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明鸿,更不明白明鸿正在胡言乱语什么。好多他正在提起的东西,都是只有他和金玉开知道的秘密,明鸿是怎么知道的。
但这世上他不明白的事情有太多,他不敢问。
事已至此,如果他不想个办法逃离明鸿仙君的魔掌,恐怕他再无出逃的机会了。
沈晏清想到自己还好没和金玉开说过自己的名字,玉傀的这个身份糊弄昆仑剑宗的人或许可以,但对着明鸿就万万用不了了。
好在他还有一个身份,先前与谢璟的未雨绸缪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沈晏清牙根打着颤,忍着不适,哆哆嗦嗦的装傻:“您是谁,是不是认错了人?”
明鸿脸上有笑:“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要逃呢?”
沈晏清尴尬的笑了两声:“哈哈,我、我被吓到了,就是、就是,嗯,本来抱着我的是金玉开,可是我一转头——”
明鸿仙君仍旧勾着嘴角,可他眼底的笑意一瞬的阴沉下来:“原来你把我当傻子了。”
沈晏清怕他打人,眼一闭,就要滑稽的抱头鼠窜。他脸上还有刚刚因为窒息流出来的眼泪,尽管容色不减反增,但湿漉漉的好可怜。
明鸿看着他怕成这样,心就要变得柔软了,他叹气:“你总是只记得疼,别的什么都不记得。”
沈晏清试探的睁开眼,觉得好奇怪,问道:“咦,你怎么不打我?”
慌忙之中,他并没有蹿出多远,急切的想要找个办法,可他的脑子越急越糊涂,竟连这种傻话都说出口了。
明鸿虽然喜怒无常,但沈晏清上辈子和他相处好几年,倒也不是一点规律都没有总结出来的。
譬如这家话最爱说反话,要是微笑说好,那就是不好的意思。要是面无表情的骂人一通,那就万事大吉了。
明鸿反问:“你想我打你?”
“哈哈。”沈晏清心想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嘴上讨好:“不打更好。”要是能放了他,那更是好上加好,功德无量。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在痴人做梦,既然自己死路一条了,反而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难怪这些日子他总觉得金玉开怪怪的,只是他当是因为和金玉开分别太久,难免陌生,于是忽略了。
想到这儿,他心一紧,既然带他来这里的人不是金玉开,而是明鸿,明鸿又知道好多只有金玉开才知道的细节,那么真正的金玉开呢。
沈晏清的嘴唇动了动,想问,但又不敢。
明鸿凑到他的嘴边听:“你说什么?”
沈晏清低下了头,最后无可奈何,终于认命,瑟缩的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明鸿平淡的说:“当然是看见你的第一面。”
“可你认不出我。”明鸿似是想起了什么,这张英俊的脸一瞬间变得扭曲狰狞。他恨不得直接掐死沈晏清,可又实在舍不得。
最后抓着沈晏清的手臂,拖着就往院子中央上走。
沈晏清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但他已经料想到自己的下场。整个人拧巴着不肯起来,死死地扒着地。他的心再度紧张得砰砰跳起来,双肩与胸膛随着急促地呼吸上下起伏,那种害怕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但他的力气怎么也比不上明鸿,几乎是被半拖半提地被丢在了戏台子上:“没认错、没认错啊,是您要我错认的,我怎么认得出……是,是我错了,这次我一定听话。”
戏台上铺了玄青的平整地砖,此地从前看客往来间,穿着官黄舞服的美艳女子便在这戏台上神态妩媚地跳舞。
技艺精湛的匠人在四周涂过红漆的木栏上,再以漆雕画了颜色艳丽的飞鸟百花,做戏唱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