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已然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两个人绝对不只是普通的小偷那么简单,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面对两人手里的匕首,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果断地转身回到了卧室。
&34;草泥马的,现在知道怕了?想跑?没门儿!&34;小白误以为陈老爷子是因为害怕而退缩,于是再次鼓足勇气向前冲了过去。
鸡冠头也不甘示弱,紧紧跟在小白身后,两人气势汹汹,颇有几分乘胜追击的架势。
仅仅过了片刻,两人便纷纷退了回来。
原来,陈老爷子已经从里屋的墙上取下了一把三尺有余的&34;九环大刀&34;。
鸡冠头低头看着手中的匕首,再抬头看看那刀身明晃晃、散发出阵阵寒意的大刀,吓得手一抖,匕首直接掉落在地上。他脸色苍白如纸,差点被吓得尿裤子。
小白的情况也不比鸡冠头好多少,但他并没有像鸡冠头那样表现出明显的恐惧。或许是因为心中有所依仗,亦或是故作镇定,总之他仍然强装勇敢。毕竟刚才与陈老爷子交手时,对方手中拿着拖把都能轻易战胜他们,如今换了如此锋利的大刀,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好言相劝非不听,敢在爷爷面前动刀了,也不看看是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陈老爷子手中握着那把九环大刀,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全开,原本有些苍老的面容此刻也显得精神抖擞,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跟着提高了几分。
“白……哥,咱还是……快走吧。”鸡冠头小伙双腿被吓得瑟瑟发抖,如同筛糠一般,用手拉着小白的胳膊苦苦哀求。
“走?”小白心中也有此意,但一想到梁世雨的嘱托,还有对自己的信任,他就如同被火烤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也生怕没办好这件事,之后自己的经济来源就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去不返,那还谈何每天抽得如痴如醉、飘飘欲仙……
想到这里,小白直接掀开上衣,从裤腰带上抽出一把黑漆漆的仿六四手枪,那手枪犹如一条蛰伏的毒蛇,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陈老爷子眯眼瞅着黑洞洞的枪口,忽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夜枭的鸣叫,在空气中回荡。
“小兔崽子,你陈爷爷我玩三八盒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真当这把破枪就能把我吓住?”
“少他妈跟我装大尾巴狼,臭老逼登,你真当自己是根葱了?草泥马的,枪指着你,我就问你怕不怕?”小白直接撸动枪栓,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我怕?”陈老爷子双手举起大刀,面不改色心不跳,稳如泰山地说:“我当年在山上当胡子的时候,别说你这一把破枪,就是炮架在门前,我都面不改色,你个小毛孩还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了?给我跪下。”
小白见这老登举刀就要砍下来,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扣动了扳机。
“亢~”
陈老爷子像被重锤击中一般,连续后退几步,肚子上冒出的白烟。
一旁的鸡冠头小伙早已呆若木鸡,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心中暗自懊悔,早知道说啥也不能来。
小白开完这一枪,也是心有余悸,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被抽走了一半,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开枪,虽然抽的有些神志不清,但还是后怕不已,生怕这一枪就断送了对方的性命。
突然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陈老爷子竟然无视自己腹部的伤痛,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大步,双手紧紧握住那把九环大刀,以一种决然的气势横向挥砍过去。
小白的反应还算敏捷,但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想要后退躲避已经为时过晚。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下意识地蹲下身子,惊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那原本可能会割断他喉咙的一刀。
可命运总是残酷的。尽管小白成功避开了危险,但他身旁的鸡冠头小伙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九环大刀的锋利刀刃无情地切入了他的脖颈,足足有一半的刀身深深地嵌入其中。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鸡冠头小伙笔直地站立着,一动不动,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双目瞪大得几乎要突出眼眶。他至死都未能发出一丝声响,生命就这样戛然而止。
陈老爷子此刻双眼布满血丝,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充满杀伐与血腥的时代。他猛地拔出大刀,全然不顾鲜血四溅,高举大刀,准备再次挥砍下去。
就在大刀被拔出的瞬间,鸡冠头小伙的脖颈处喷出一股鲜血,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扑通~”一声闷响传来,鸡冠头小伙重重地摔倒在地。
紧接着,又是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起:“亢……亢……”
小白满脸是血,惊恐万分。而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枪也再次开火。
陈老爷子如断了线的木偶般,举刀踉跄着往后退去,这一次,他的胸口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两枪直入,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从口中喷涌而出,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如被抽去了脊梁般,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墙上,缓缓地向下滑落。
“咣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