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被淘汰出局。
小木村的领导班子彻底大换血,结束了多年来由姜家“统治”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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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鹏在只是作为小队队长时就很有干劲儿,现在被上级领导指派为村书记后,更是干劲儿十足。
新的领导班子正式成立后,马大鹏召集开了几次干部会议,分派了一下每个人的职务,用乡政府拨下来的经费干了第一件实事——修路。
他忍小木村的路已经好几年了,那路窄得只能走架子车,稍微大点的四轮车完全开不进来。每次从田里运粮食或者盖房子什么的,都要用架子车一趟一趟地运。
现如今的路还都是泥土路,连砖渣路都不是,好修得很,只要将路边的野草和树木移走踏平。
他们需要的财力很少,更多的是人力。
马大鹏号召全体村民一起加入行动,让他们将自己屋前屋后的野草清除,然后合力把挡路的大树挖出来,统一安排移栽到别的地方。最后清楚地规划每个家庭的宅地基范围,不允许任何人在路边或者边缘地界种菜。
干活时间是从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累了可以歇一歇。下午结束劳动,可以到会计那里领到一块钱。
比干农活儿轻松,还比以前挣一天工分抵的钱多,大家都愿意干。
两天的时间,小木村的路就扩大了一倍,这下不止小轿车能开进来了,卡车也能畅通无阻。
乡里的新主任得知他的行动力,马上让通讯干部写了篇文章,用广播进行宣传表扬,并在广播里夸道:“希望所有的干部都能有此觉悟,想要富,修路必不可少。”
从被撤职,到新任村书记马大鹏大刀阔斧地开展工作,姜建安一家每天闭门不出。他们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局面,既怕别人嘲笑排挤他们,又怕从此真的融入不了大家,在别人努力赚钱的时候,他们逐渐落后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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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金美红一家打算早点替冯念珍办升学宴的,因为接二连三地开选举会、冯四平出任村委主任、以及修路的一系列事情给耽搁了。
快开学前,金美红一家终于有时间搞定升学宴的一众事宜,并且请来了杂技剧团到村子里表演庆祝。
很多村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高难度技术表演,纷纷跑过去围观。
因为他们将台子搭在村子里的打麦场上,打麦场离山脚下的那条公路很近,不少开车经过这里的司机看到杂技表演,会停下来看一会儿。
金美红在戏台子下面放了一张桌子,桌上贴了纸,纸上写明自家孩子考上大学的喜事,然后放了一些水果糖跟瓜子花生,请那些来看戏的路人吃。
有一些赚钱意识的村民很快发现了商机,他们干脆在打麦场旁边架起了锅,向那些路过看表演的路人出售一些简单的汤水或者茶饭。
杂技剧团被邀请进行为期两天的表演,金美红家的升学宴放在第二天中午。那些赚钱的村民舍不得这次机会,就没有去金美红家参加宴席,比如赵彩琴。
赵彩琴在打麦场旁边卖丝瓜蛋汤泡馓子,因为效率快,味道好,加上完全不同于其他摊位的面食,因此来买的人不少。
她请姜宝帮忙照顾一下姜苗苗,姜宝答应了,早早便将苗苗接了过去。
宴席摆了十来桌,席间金美红两口子领着冯念珍在各个桌子转,一边敬酒一边接受大家的夸赞和恭贺,两口子全程笑容满面,颧骨就没下来过。
虽说赵彩琴将田苗苗托给了姜宝,但吃饭的时候其实一直是江成带着,喂饭的事情也由他来进行。
同桌的村民问江成啥时候自己要一个,江成支支吾吾地说:“小宝还小,过几年再说。”
田苗苗听到了,眨巴着眼睛问:“小宝是说我吗?”
“是姐姐,姐姐叫小宝。”江成低下头,同田苗苗说悄悄话。
田苗苗兀地张大嘴巴露出很兴奋的表情,大声说:“哦!原来姐姐跟我一样,都是宝宝!那以后姐姐能吃的食物我也能吃!”
江成听她口不择言,一把捂上她的嘴。但是已经晚了,桌上的人听了田苗苗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姜宝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一边夹了一筷子糖拌西红柿吃起来,一边往旁边看去。
她看到金美红两口子带着冯念珍来到了他们隔壁桌,三个人脸上都是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冯念珍忽然将姜宝喊进了屋。
她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拿给姜宝看。
那是一张很简单的白纸,像医院开的病历单,看起来非常不正式,但纸张的右下角有一枚红色的学校的印章。
姜宝看着学校的名字,说:“是医科大学,小珍你要当医生吗?”
冯念珍轻轻点着头:“成为一名医生一直是我的理想。”
姜宝恭喜她道:“那你很厉害,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实现理想了。”
冯念珍脸上的笑容很淡,看不出即将实现理想的喜悦。
她犹豫了许久,缓缓开口说:“小宝,我对不起你。是我太自私,一直以来只想着自己。其实养羊是我家的事,但是我却因为心情不好拒绝了参与前期的研究和准备工作。是你帮着大哥和嫂子将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