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能烫几个头?累死累活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吧。”
她一盆凉水泼下来,赵彩琴霎时偃旗息鼓。
“那怎么办?”赵彩琴下意识向姜宝求助。
“可以雇本身会电发的员工,送他们去海市学新技术。或者直接外聘,去外地请手艺好的师傅过来。不过当前这个时间段,估计不好请。”
“送别人去学技术?这不会又养出一群白眼狼吧?”赵彩琴不免担忧道。
“只是掌握了技术是没有用的,开店需要成本。除了门面租金,烫头的机器也很贵。”姜宝沉吟一声,道:“而且,如果你想要挣大钱,酥饼店的经营模式你们也得改变一下了。”
“改什么?”赵彩琴问。
“雇员工,把店里所有酥饼、面包的烤制方法教给他们。”
“啥?这怎么能行!我们要是教给别人,别人学会了,自己摆了摊子卖,我们还怎么挣钱?”赵彩琴当即提出反对。
这次林素娥也不太同意姜宝的意见,她抬头看向姜宝,委婉说:“小宝,这不行吧。开发廊需要成本,我能理解。但是酥饼店,支个小摊就可以了。生意可以慢慢做起来,前期并不需要多少资金投入,我们当初不就是这么起步的?”
“舅妈,我明白。可是就像你之前说彩琴姐的,你们只有两只手,每天能做多少量?生意再好,你们赚的钱已经到顶了。难道说,你们对于酥饼店当前的现状已经很满足了?”
赵彩琴立刻回:“我肯定不满足啊!都出来做生意了,谁不想生意越来越好。”
林素娥没有接话,因为她虽然不认同赵彩琴企图几手抓的挣钱思路,只想默默干好酥饼店。但她对于酥饼店,也是有希冀的。
她们只是觉得把技术教给别人,带来的弊端更多。她们担心别人会抢走她们的生意,就像郑登月之前把姜宝的生意全抢走一样。
“想要壮大,量就得跟上。如果你们担心别人空手套白狼,那就想办法解决。”姜宝说。
“怎么解决?”赵彩琴探着脖子问。
“像我一样,跟对方签合约。比如你们教技术,约定他们必须在你这里工作一年或者两年。如果想留住他们,那就给他们承诺,将来店做大了,给他们分股份。”
赵彩琴听完,茫然道:“啥是股份?”
“就是……”姜宝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直白地解释,索性就说:“就是给他们分成。他们不拿死工资,而是拿分成,就相当于是在为自己干活。人都是为自己干活才有动力啊,对不对?”
她们经历了集体大锅饭回归包产到户的改革,自然能理解姜宝的意思。赵彩琴直点头道:“我知道,小钱不去,大钱不来。这股份,我能给!”
“等临山县的市场饱和了,你们可以在其他县城开分店。慢慢把店开到省城、大城市,然后全国。”
赵彩琴听得嘴巴逐渐张大,她这辈子连临山县都没出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她想都想不出来。光听姜宝在那边给她们描绘商业蓝图,她就已经震撼到不行。
刘文柏在客厅看电视,他边看电视边说:“小宝你看你把这两人哄得都找不着北,你要是去外面骗人,估计人还能帮着数钱。”
知道他是开玩笑,林素娥还是很认真地回他:“你可别瞎说!我们小宝有头脑有远见,她可从来不骗人!”
“就是!”赵彩琴跟着附和:“没小宝,咱们能过上好日子吗?没小宝,老刘你都没电视看!”
刘文柏摸了摸鼻子,继续看电视。
这个电视是今年买的,黑白的,在票贩子那边买的电视机票。
因为上面刚刚宣布从此以后取消所有布票,姜承运之前囤的布票都砸手里,气得在家捶胸顿足。姜建安一家这段时间忽然就低调了许多,出门碰到了,一个个看起来也都怂头耷脑的。
姜建安家倒霉,刘文柏就高兴,完了弄了台电视机回来,全当庆祝。
*
冬至过后,姜宝陪江成回了一趟杜陵县。
又一年除夕紧随而来,赵彩琴的发廊最终没有开得起来,她听了姜宝的建议,准备跟林素娥重新制定酥饼店的经营模式。
姜宝帮她们拟了合约,科普了一些商业和法律上的知识,又帮着她们算了几笔账,酥饼店的扩店计划、发廊的初期规模都有了大概的方案。等前期工作准备充分后,她们再开始付诸行动。
赵彩琴跟林素娥大字都不识几个,让她们摆个小摊,做笔小生意还行,但是开始往公司转变,就有很多弄不懂的地方,需要姜宝上手教。
姜宝忙前忙后几个月,人都瘦了一圈。江成一度想让她放弃,因为看不得她受累,也不希望她吃苦。每当这时候,姜宝都会反过来安慰他,也算安慰自己,说:“万事开头难,过了这阵就好了。”
就像她自己上学、开工作室一样,每天有学不完的东西,参加不完的服装设计比赛。但是那都是她必须经历的,等打好基层建设后,日子越往后就越轻松。
江成这段时间也没有放松,他回杜陵县的时候发现在这一年里,县里新建起了一家美术瓷厂,是专做出口贸易的,厂里正缺人。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