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隔壁房间翻查着被老执刃改掉的兰夫人医案,听到隔壁有些动静便有些疑惑,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医者煎药。
宫远徵:“有人在煎药?”
想到了什么便吹灭了蜡烛,朝云为衫青栀她们所处的房间走去。
青栀:“他来了,我得先走了,熬好后留一份,明日我去取。”
说完便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云为衫自然知道是谁来了,还是不紧不慢的将药装进瓶里。
一把刀抵在云为衫的脖颈。
宫远徵:“放下你手中的药瓶,不然刀刃无眼。”
云为衫放下药瓶,转头。
宫远徵:“原来是云姑娘啊,三更半夜在这医馆鬼鬼祟祟所为何事?”
云为衫:“我奉执任之命前来医馆,何来鬼祟之说,沿路侍卫全都知情并为我指路,如若不信徵公子可以前去询问。”
宫远徵:“好,他们知道你来医馆,但他们知道你来干什么吗?”
云为衫:“我来帮执刃大人配一些安神的汤药。”
宫远徵:“未经允许,擅入医馆者,徵宫可斩于刀下,你可知道?”
云为衫:“执刃大人的允许也不算吗?”
宫远徵放下短刀,看着锅里煮的药材。
宫远徵:“衣服上有朱砂,汤药里有硝石的味道,还有山栀,云姑娘,这几味药可不是什么安神之物啊,你是在配毒。”
云为衫:“宫门族人皆服用徵公子亲自调配的百草萃,毒药能有何用,除非你的百草萃有问题。”
宫远徵有些不满:“伸出手来。”
云为衫伸出,宫远徵放入一颗蛊虫。
宫远徵:“你手心的这颗蛊虫,你若诚实他便不会伤你,你若是说出谎言他必会毫不留情的扎进你的皮肤里,告诉我,你弄这毒药是想害谁?是我,还是我哥,又或者说你想毒死宫子羽。”
云为衫有些发笑:“都说徵公子是百年难遇的药理天才,没想到心智却如此幼稚。”
云为衫将手心的蛊虫放到桌上。
云为衫:“这世间若真有蛊虫,在贾管事与你对峙那天,你早会拿出来自证清白,又怎么会沦落到被长老们关进地牢。”
云为衫在挖苦宫远徵,宫远徵冷笑。
宫远徵:“你虽没青栀漂亮,没上官浅的知书达礼,但好像比她们都要聪明一点,但对我来说,漂亮知书达礼和聪明都没用。”
宫远徵将手中的瓶递向云为衫。
宫远徵:“喝一半。”
云为衫:“这是帮执刃大人配的汤药,我不能喝。”
宫远徵:“安神之物,你怕什么。”
云为衫:“我没有资格喝执刃大人的汤药。”
宫远徵:“我这里的药材很多,再帮你煎一份送到羽公就是了,这医馆归我徵宫管辖,这送出去的东西万一把羽公子和坏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云为衫接过喝一半。
宫远徵看到云为衫喝下脸色都变了。
云为衫:“可以了吗?”
说完便将瓶塞放入插孔提着半瓶药绕过宫远徵向外走去。
宫远徵抽出短刀挥向云为衫,云为衫低下躲过,二人交手。
云为衫:“徵公子你想干什么,我好歹也是执刃夫人。”
宫远徵:“执刃夫人,哼,我连执刃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这个夫人,你也配?”
云为衫:“不管我是谁,若我真在你手上出了事,你说的清吗?”
宫远徵:“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夜黑风高,无灯无火,我在医馆之内找到你这么一个盗药之人,然后将其斩杀,其后发现这个盗药之人是宫门内的准新娘,我何罪之有?如果在你身上发现了些许毒药,就更加没有人怀疑我先斩后奏了,毒药麻,我有的是。”
宫远徵真的动了念想,将刀挥向云为衫。
关键时刻宫子羽拦下,宫远徵才不服气的收手。
……
角宫
宫尚角:“怎么了。”
宫远徵:“我在药房撞到了云为衫,抓她制毒抓了现行,结果宫子羽冲出来耍执刃的威风,生生把她带走了。”
宫尚角:“云为衫?制毒?”
宫远徵:“没错,我看了她的药渣,山栀,炙甘草,冬虫琥珀,煎煮的时候还配了朱砂和硝石,这分明就是在配极寒的至阴之毒啊。”
宫尚角:“都煮成黑乎乎的一团药渣了,你还能看的分明原来的药材。”
宫远徵:“哥,别人当然分不清楚,但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
宫尚角:“宫子羽知道云为衫在配制毒药吗?”
宫远徵咬牙切齿:“那个蠢货,不知道也会说知道,哥,你是没看见他,护云为衫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