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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故乡无恙(2 / 2)

她也希望有一天也能够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很累的时候,总想逃离自己目前的生活,并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感到没有激情了。现在的感觉就很好,离开南城去一个希望去了解的陌生地方,那里一定会有很多故事,而自己也一定会留下些故事。

“你结婚了吗?”若初刚出口就后悔了,她第一次有那种想抓住自己幸福的冲动,她本想问,你有女友了吗?但还是一步到位地问了。她依然很认真地开着车,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与唐突。眼角的余光看到叶深那微微一震的身躯,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若有所思。每个人都可能拥有一段不想为人所知的过往,可能是若初自己没有的关系,所以她就很想知道别人的过去,李兰说她有窥私癖,其实她还是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想知道关于一个男生的所有过往。可她并没想过,即使自己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叶深显然并没预料到若初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可安静地想一想,如果不问,就不是他所认识的戚若初了,是性格使然吧。虽然她比自己小几岁,可在自己面前,就像个小女孩一样,天真活泼,畅所欲言。更何况,她淡淡笑起来的时候,面颊总会呈现浅浅而又可爱的酒窝。叶深喜欢爱笑的女孩,那种感觉就像冬日里沐浴阳光一样温暖。

“没有,年纪大了,女孩子不会喜欢这么沉默寡言的人吧?”叶深呵呵笑道,谦逊而又不自然地望向了窗外。他是沉默寡言的人吗?十年前的那个少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又是多么的能够侃侃而谈,他还认识吗?当他渐渐想起那个曾经自己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那个被人爱,被上天眷顾的人已经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可那颗纯粹的心,他还保留着。因为他不想什么都失去,如果连自己唯一能把握的都随时间远去,那活着与死亡还有什么区别?

“你才三十岁啊,就说老了?谁说沉默寡言的人没人喜欢?”若初听了叶深没有结婚的回答,莫名感到开心,她觉得自己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她开始感觉到自己有点喜欢叶深了。“有点”是她告诉李兰的话,其实从人生初见那一刻,早已情有所属,说有点,也许只是当时惘然的感觉。当她想继续了解叶深的时候,叶深打断了她的话,告诉她自己的家马上就到了。她尴尬地笑了,还是那么甜,那么美。

“小深,你回来了,快过来。”爷爷远远地看着叶深激动地招呼道。十年不见,爷爷早已满头白发,苍老了很多,但精神很好。老人住的地方很美,临近的河边有很多芦苇,还有几只畅游的鸭子。远处的稻田,绿油油的一片,若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纯净,心旷神怡地舒适。

“这是小顾吗?好多年不见了啊!越来越年轻漂亮了。”爷爷朝若初笑道。正当若初一脸惊愕的时候,叶深支支吾吾、尴尬地解释道:“爷爷,这位是我大学戚武院长的女儿戚若初,现在是南城附院的医生。”爷爷走近看了看若初,又看了看叶深,不好意思道:“人老了,容易认错人,你好戚医生。”

若初心中疑惑着,爷爷口里的小顾是谁?一边迎上去:“你好,爷爷,你叫我若初就好。”她望向叶深,叶深低着头,她能感受到那股淡淡地忧伤。

叶深心中暗叹,爷爷说若初像顾缘,并不仅仅是因为长得像,而是举手投足间,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是否应该相信世间真有所谓的缘分呢。当年分手后,他没有告诉爷爷,而是一个人带着所有的悲伤离开。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切的不好都自己承受,他不想让关心他的人担心。可有时候人越是这样,越无法解决问题,他们本意并不是如此,但结果却逆向而行,算不算是一种讽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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