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与黄瓜的关系,自一把匕首开始迅速升温。这一幕,两瓜偎依着看天上的星月,下一幕,瓜子又拿起手中的竹筒,与拿着匕首的黄瓜切磋,让了黄瓜很多招,直到他手中的竹筒被砍碎成了八段。
场景再一次转换,两瓜手牵手,在一片花丛中流连。不知何故,瓜子突然放开了黄瓜的手,向着前方走去。
“瓜子少爷,瓜子少爷!”
任凭黄瓜水甜怎样叫,瓜子月白却没有一点反应,决绝离去。
黄瓜水甜愣在了原地:“为什么?”
只听秋月白作为旁白的画外音传来:“听说,瓜少爷要成亲了。”
“成亲?和谁?”黄瓜水甜与旁白对起了话。
“村东头,窗店家掌柜的女儿。”
“哪个窗店?”黄瓜水甜心碎地问道。
“还有哪个?村里的窗店,不是只有白远窗一个嘛。这可是门上好的亲事,早就定好了的。”
“早就定好了?”黄瓜水甜悲伤不已,“既然如此,瓜子少爷又为什么来找我?不行,我得去找他问清楚。”
黄瓜水甜转头跑了几步,做出了一个敲门的动作,嘴上配着拟声:“咚咚咚,咚咚咚……”
咚了很久,都不见有人过来。黄瓜的嘴与眼拼凑成了寂寥的表情,喃喃道:“我要见到他,我一定要问清楚。他不见我,我就去找能让他见我的人。”
江水甜又转头跑了几步,咚咚咚地敲起门来。
已经退场的秋月白又走上了场,只不过这一次,他的那张瓜子脸上,带上了两撮胡子。
“瓜老爷!”黄瓜水甜急切地呼唤。
“何事?”瓜老爷严肃地问道。
江水甜道:“瓜老爷,瓜子少爷对我始乱终弃,我想见他,他却避而不见,我别无他法,只好来见你。”
瓜老爷原本严肃的脸更是拉了下来:“放瓜田由不得谣言肆虐,更容不下造谣之人。来啊,将黄瓜请出去,再也不许她进入放瓜田一步!”
黄瓜水甜一边后退,一边大喊:“我所言字字为真,老爷,信我啊!信我!”
她的声音渐行渐弱,最终消失不见……
表演完毕,黄瓜与瓜子皆换回了原来的脸。江水甜道:“这就是我们今日为大家奉献的演出,谢谢大家。”
观众们纷纷发表起了观后感。有人感慨万分:
“黄瓜真是可怜,爱人没了,原本在放瓜田谋生的工作也没有了。”
“没办法,大多数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故事,最后都是这样一个结局。”
“靠谱的男人简直太少了。”
也有人有些莫名:
“江姑娘为何突然演了这样一出戏?”
“是想对我们说什么吗?”
“江姑娘,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吗?”
江水甜笑了笑:“是非曲直,尽在戏文之中。”
台下,有人高喊了一声:“我看懂了!”
江水甜看向声源,见是一个美丽妩媚的女子,衣着打扮皆是一股成熟气息。
她问女子:“这位姐姐,既然看懂了,何不上来说一下?”
“好!”
女子利落地走上台来:“不过,我也想要效仿你们,来一张瓜果蔬菜脸。”
“没问题。”
江水甜将灵力屏递给女子。今日的灵力屏上,可供选择的果蔬比昨日更多,女子一眼就看中了卷心菜:“这个!”
女子的脸换成了卷心菜,她面向众人,阐述起自己的见解:“我看懂了,放瓜田与白远窗一样,是江湖中两个仙门门派。放是动作,瓜属草木,田为地名,江湖大派中,以这种方式命名的,就只有栖竹洲。而白对乌,远对临,窗对门,白远窗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台下众人反应不一。
有人深觉认同:“妙啊,这样解释就能说得通了。”
也有人嗤之以鼻:“你怎么就知道了?”
女子回应着对她的质疑:“当然是因为,我也是栖竹洲的受害者。”
“什么?”围观之人一片哗然。
卷心菜继续道:“只不过,骚扰我的那个人,不是瓜子少爷,而是瓜老爷。他们父子两人,都是一样的路子。我不怕他们,也无需避讳什么,干脆直接称真名罢。
“许多年前,我曾经拜入栖竹洲门下修行,师从谢子俐,当时的右护法,如今的栖竹洲掌门。他一开始还正经教我,可没过多久,却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当时,他都是个当爹的人了,还恬不知耻地说,让我以后当他的掌门夫人。我受不了这个鸟气,重伤了他,跑了出来。”
有人道:“谢子俐的实力,在如今的仙门之中,不说前列,至少也是一流。你当时只是一个小弟子,如何能重伤得了他?”
卷心菜道:“自然是取他不设防之时。他既然敢对我露出如此恶心面目,便是在恶心了我的同时,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中。”
又有人质疑:“即使如此,为何这么多年了,你都不说,直到现在才说?”
卷心菜道:“自然是因为,口说无凭,我没有留下任何揭发他的证据,就算说了,也只会被他倒打一把,没有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