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多了些许怨念:“明明是我先来的!”
森鸥外状似同情地为太宰治添了一杯水,依旧在心里吐槽。
真要论先来后到,那我岂不是更有资格?
唉,他想,不能把爱丽丝酱放来真的是太遗憾了。
有些事、有些想法就只能憋在心底。
一编得心,把自己描述得果雨打芭蕉后的柔弱小野花般凄惨。
一听得认真,也不知道析了么有价值的东西。
“原来是这啊。”森鸥外装模地唏嘘道,然后突兀地放一大雷。
“看见辉夜小姐与三年前没有变过的外貌,我就猜到她的生活一定过得很好。”
森鸥外真诚地说:“只是没有细细了解过的话,为辉夜小姐的倾慕者,我实在有愧于这几年的辗转反侧。”
大概是太过惊讶,太宰治的脸上不□□露来几。
黑发青年敛下眉眼,复而再次抬起,这一回眼里充满了令太宰治有发毛的情绪。
森鸥外“慈爱”地注视着对的男孩:“虽然不清楚你具体说的是谁,但果是中也那孩子的话,想必一定有么误会在其中。”
“我仍然记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翻阅着脑海里的小本本,捕捉着曾经记录过的几关键词。
大筒木辉夜,,白发白眼,身量挑,貌卓越,失忆。
中原中也,男,橘发蓝眼,幼童,貌精致,疑似异能者,昏迷。
森鸥外语速不快不慢,然而每一每一秒都在捕捉着太宰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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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双碧蓝色的眼眸。”
果然,他没记错,当时用笔式手电筒进行瞳射检查的时候,确实是蓝色的虹膜。
“那孩子还很喜欢拿异能来做游戏呢。”
森鸥外又试探地添了一句。
很好,他可以在自己的小本子里把“疑似”这词去掉了,中原中也果然是异能者。
让母子人从大爆炸中幸存的,果然是陷入昏迷的橘发男孩。
太宰治放在桌下的手在轻轻掐着自己的指尖。
一时之间,还有不可思议于这事态的发展。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说好的路上随便乱捡的一只猫,怎么就变成辉夜以前的熟人了呢?
森鸥外绝不是在胡说,他不仅说了中也的长相,还能够说对方是异能者的秘密!
而以他妈那种对崽子的保护欲,能够知道中也是异能者一事的人,又得和辉夜有着多么熟稔的关系。
不,不对。
太宰治强忍惊讶,在脑海里紧急梳一条条的框架和逻辑。
他立刻抓住最关键的一反问道:“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么夫人没有认你来?”
森鸥外甚至不需要过多的思索时间。
“因为这是我和辉夜小姐之间的秘密呀。”
做的、包容的、刻意的、令人恶心的目光,在一的时候就置换了双方的位置,就好像他才是内人,太宰治则是不够懂事的外来者。
这被夏目漱石都看好足以执掌横滨黑暗的男人,正在身体行地教导着太宰治第课的内容。
那就是,在说每一句话之前,都要提前确定,它不会变成刺回自己的利刃。
森鸥外从来不是一无所有,除了异能之外,他仍然保留着最有价值的东西——
他自己。
太宰治的神情少见地阴沉了许多。
半晌,他才讥笑了一下,同早上目送森鸥外门那,一模一的讥笑。
“我才不信。”他冷冷地说。
=
可恶。
越想越。
越想越啊啊啊!
太宰治在床上激烈地滚了一圈又一圈,倏然坐起身,忍住去挠左臂上绷带的冲动,下意识地想把手指放到嘴边啃啃,又想起被辉夜涂芥末的教训方式,只好不甘地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而想起中午的那场对峙,胸中仍然是翻涌着熊熊的怒火。
时间走到现在,已经足以令太宰治思考明白,和自己在扯谎乱编一,对方同是故弄玄虚。
两人就是主打着信息差,给对方频频下着绊子。
这一回,看似是自己落于下风。
但那又怎么啊,自己还有张王炸的底牌没有拿来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宰治果断地拿手机,拨通电话,使用每受宠崽子的最强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