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高高举那张纸, 试探性地用纸蹭了蹭身旁社长的小臂。
如他所料,触碰的那一刻,原本缠绕不休的藤蔓停顿之后,缓缓地陷入了沉寂。
福泽惊讶极了, 他按着腹部先被福地樱痴捅出来的伤口, 一边止血一边看过去, 询问武装侦探社最大的珍宝。
“怎么回事, 乱步,你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了吗?”
乱步点点头,然后一边解释, 一边示意社长跟自己一慢慢地向其他人的位置移动, 好让他们都能够腾出手来触碰到这张纸。
“这是从伊凡身上搜出来的纸,大概是魔人先生的后招, 大概是他从被辉夜拿走的那本【】的一部分。”
“而且正面已经被他写上了一些,我刚刚匆匆看了一遍,发现是从刚才到现为止发生的事。”
被藤蔓纠缠着的众人纷纷想办法聚拢到一块,连地上的中也, 也迷迷糊糊地被人捏了一个小爪放页上。
“虽然不清楚具体是怎样的本质,但是暂可以确定,有触碰到【页】, 暂不会被血月和藤蔓控制住。”
乱步有些不适应地眯眼睛,向来孩气的脸上因此多了几分锐利:“因此, 或许【】的作用其实像每一本那样。”
福泽皱着眉, 不是特别明白他的意思。
但社长很清楚, 脑力派的逻辑不需要完全解释清楚, 他要将自己的信任悉数寄托乱步身上即可。
“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去辉夜手里抢回【】然后想办法毁掉吗?”
可这个提议, 几乎是出口之被认作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们已经无法触及那高高上的昔日伴侣、母亲了。
这段距离,是如此的遥远。
乱步捏着【页】的一角,陷入猜测:“也许我们应该学着魔人先生那样,先写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
毕竟,如果写上去的任何内容都能够成真的,向来费奥多尔也没有必要做之的种种举动,没有任何铺垫的必要,世界的发展都将他的笔实现。
也是说,【页】的能力是有限的,必须是符合逻辑且可能性较强。
“先等等——”
森鸥突然打断对,穿着白大褂的黑心医生将目光投向身后:“太宰君,你难道想任自己变成一个丑陋不堪的茧吗?”
于乱步是捏着纸张讲解,像贪吃蛇一样慢慢地带着众人去靠近小伙伴,并加入队列,所以他们都没有立刻意识到,如此危急的情况,太宰治竟然还试图反方向逃窜。
藤蔓已经爬上了大半个身躯,像是绷带一样将鸢眼少年团团包裹来。
太宰治坐沙发椅背上,有点可惜自己翘腿的姿势完全没有茧的形状上呈现出来。
“唔,其实也不是不行呢,”太宰治笑眯眯地说,“绝对的美梦中快乐地变成什么白绝,这简直是绝赞的往三途川的方式哦。”
“现不是胡闹开玩笑的候!”福泽社长严肃地驳斥了一句,还看向森鸥,大有勒令老对头快去管管孩的意味。
然而后者却是若有所思。
太宰治摊开手:“福泽先生忘了吗,我的异能是【人间失格】,可以将一切异能无效。”
“既然费奥多尔说【】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能量载体,那也是异能的一种喽,所以我呀,还是现这样比较好。”
如果他触碰到那张宝贵的【页】,结果反倒令其无效,损毁了大家的保命道具,怎么办?
“反正......”
他单手托着腮,眸光复杂地望向窗:“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作为他锚点存的夫人,其实并不是像自己一样这个世界颠沛流离的存呢,反倒是轻而易举能够将世界玩弄于掌心的强大。
不过这样的,辉夜夫人也不再需要融入这个世界了吧。
“我的锚点,飞走了呢。”
然而这样充满负面黑泥气息的语,能够令福泽社长不赞地皱着眉。
银发男人瞪向森鸥:“森医生,好歹也是作为太宰君的父亲,你难道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走上歧路吗?”
这句约莫是有效果的。
“父亲”这个词一出,大半个身躯被困茧里的太宰治和森鸥不约而地打了一个寒噤。
属于那种一听到有种微妙的恶心感从背后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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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意识地摆出一个敷衍的苦笑:“太宰君向来很有自己的主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