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得写信!”开学前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挤满了返校的学生与新生。茉莉将郁金香与赫尔墨斯送上列车后站在他们找好的车厢窗户边,她又开始叮嘱着每次开学前都会重复的那句话:“赫尔墨斯,照顾好你妹妹!” “这是当然的!”赫尔墨斯挪了一个位置,他低头将脑袋探出车窗外时看到了远处正站在站台上与马尔福夫妇道别的德拉科:“亲爱的妈妈,别忘了你的郁金香还有一个未婚夫德拉科呢!” “不管怎么说,郁金香在校期间的第一保护者还应该是你。”布鲁斯将茉莉稍微往后拉了一下,但他又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各自抚摸了一下郁金香与赫尔墨斯脑袋:“我们圣诞节再见。” 列车开始缓慢行驶时,郁金香才见到了分别一整个暑假后终于出现在她面前的罗勒。 他瘦了许多,跟在爱丽丝的身后,他们姐弟都长高了一些,并且还晒的有些麦色。 “你好!瑞亚,暑假过的怎么样?”罗勒将手中的一个小小的玻璃罩子放在车厢的桌子上,罩子中是一只小小的绿色的蝴蝶,它正趴在一根细细的枝干上一动不动,像一个立体的标本:“我原本想给经常给你写信,可是我整整一个暑假都待在了南美洲的热带雨林中。” “看得出来。”赫尔墨斯插了一句话,他正仔细端详着爱丽丝的侧脸:“你们两个都晒黑了一些。说真的,刚刚你们进入车厢时,我还有些没认出来。” “但是你们看起来很健康!”郁金香为罗勒让身边的一个位置,她将手中的菠萝蜜饯递给罗勒:“我为你寄去生日礼物之后,才收到了乔琳夫人寄来的信,她说你暑假第一天就跟随纽特爷爷前往了南美洲。” “是啊!谢谢你的礼物!好在爱丽丝跟随爸爸来到南美洲时一起将礼物带了过来。”罗勒将菠萝蜜饯塞进嘴巴,他脱下外套时的胳膊不小心磕在了桌子边,这让那只绿色的小蝴蝶在玻璃罩子中开始飞了起来:“不过我为你寄出的那张明信片可不太容易,你一定想象不到我必须要先走出那片雨林,才能在村子里碰到可以寄国际远程信件的猫头鹰舍。” “听起来的确很不容易。”郁金香感叹了一句。 她盯着罗勒眉毛尾部多出了一条结了痂的伤疤,还有长出茧子的双手。 “我真的很佩服研究神奇动物的人。”郁金香想象了一下热带雨林中常有的、她十分讨厌的那些生物,她忍不住皱着鼻子勉强笑了一下:”我可不敢进入热带雨林。” 她看向驶出站台后列车车窗上密集的雨点子与铺满车窗的水汽,暴雨使得寒冷遍布车厢,她只好掏出箱子中的长袍盖在了腿上。 在他们四人都暂时沉默着欣赏外面的雨景时,德拉科带着克拉布与高尔出现在车厢门外,他的视线一下子就固定在罗勒的脸上,就像一击中靶的飞箭。 “这里人可够多了。”德拉科将想挤入一起车厢的克拉布用力推了出去:“你们最好重新找个车厢。” 过道中有新生在兴奋地跑来跑去,德拉科用力关上车厢门阻隔那些杂乱的声音后十分自然的坐在了郁金香的身边, 他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旁若无人地用手勾过郁金香的后颈与她接吻,车厢中的空气开始蔓延了一些尴尬。 “你好,斯卡曼德。”德拉科放开了郁金香,他似笑非笑地向已经有些木讷的罗勒伸出了手:“我们是否应该握一下手?我希望可以为上学期发生的事对你表示歉意。” “上学期的事?”赫尔墨斯与爱丽丝同样好奇:“上学期发生了什么事?” “呃。。。没什么。”罗勒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郁金香,在郁金香肯定的眼神中他犹豫地握住了德拉科的手(虽然在他们两个的手握在一起还不到一秒就各自放开了):“没关系,我并不在意那些。” “不管怎么说。德拉科能低头认错也是一件值得载入史册的事了。” 赫尔墨斯打了个圆场,他没再继续纠结德拉科与罗勒之间的过节,开始专心的与爱丽丝聊天,整整半个暑假未见,他恨不得贴在爱丽丝的怀里。 郁金香一动不动的坐在德拉科与罗勒两人中间,他们三个寂静无声的各自想着心事。 郁金香不知该如何缓解这种尴尬,她伸手取过不知是谁扔在桌子上的一份《预言家日报》读了起来。 “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世界杯时发生了一些骚乱。”爱丽丝轻轻推开正在吻她的赫尔墨斯,她将自己的长发用发带绑了起来:“幸好你们没出什么事,我真是担心坏了,听说还有几个人因此丧生。” “那是乱写的内容。”赫尔墨斯不以为然:“你难道没有看到那篇报道的署名是‘丽塔·斯基特’吗?我妈妈说她可是个造谣的惯犯。她还写过格雷女士与血人巴罗的情史,更离谱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