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个陌生人。 他又说了一串意大利语,郁金香只好闭上了嘴巴不与他交流。 她扶着他的手心盯着自己旋转的裙摆,再次抬起头时,德拉科已经将手替代了原本扶着她手心的舞伴。 “德拉科?”郁金香站稳了脚步,她想要抽回在德拉科手中的手:“别碰我。。。” 她的手被德拉科紧紧地攥在手中,他胸前的银色蜜蜂晃动的光点像拖着银光的流星。 “我以为——你会一直和我保持距离。” “我只是遵循你的话。”德拉科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腰,他有些生气地抱怨:“郁金香,你不允许我碰你,可你却趴在别人的怀中。” “我只是与他跳了舞,我又没有——又没有与他接吻。” “你的手紧紧放在他的手中。”德拉科举起握着的郁金香的手,他们的手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就像这样。郁金香,手的碰触足够代表一切。” 郁金香沉默地看着德拉科,她沉默地呼吸,沉默地生气。 她转身就走,又因为那只与德拉科掌心贴合在一起的手被他拽回了面前。 “若我这双手的尘污,亵渎了你的神圣的庙堂。”德拉科拉近了郁金香,他终于不再远离她,而是吻在她的手心:“不要生气,郁金香,你的双唇有一个含羞的信徒,他准备乞求得你一吻来宽恕。” “什么?” 郁金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讲的莫名其妙的话,她想了一会儿,才笑了起来。 她又因为德拉科学着他们一同看过的麻瓜歌剧《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桥段而感到诧异。 她忍不住装了一本正经得严肃拍开了德拉科的手,她摇着头,向后退了一步:“德拉科,不要将你的手侮辱。圣人的手只允许信徒的触碰,掌心的密合远胜过于亲吻。手的触碰足够满足你的一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么生下了嘴唇有什么用处?” “那是用来祈祷神明的。” “那么我祈祷圣人您的允许。”德拉科背着手笑着晃了晃身子,他转过身看了一眼远处的父母们,将郁金香拉近喷泉后的阴影中:“请再次考虑一下,让圣人她的手的工作交给她的嘴唇。” “哦——德拉科。”郁金香的胳膊搭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她仰头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嘴角:“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所以你的祈祷已经过我的允许。” “那么请允许我将您的恩赏受领。” 郁金香的背后被德拉科轻轻推靠在喷泉边雕塑下的大理石柱子上,她只在德拉科嘴唇轻碰她的双唇时就将他推开。 “这一吻洗清了你的罪孽,但你的罪却沾在了我的唇间。” “啊,请原谅我无心的过失。”德拉科重新捏起郁金香的胳膊挂在自己的肩头,他搂紧了她的腰后,凑在她的耳边讲着悄悄话:“那么郁金香,我信奉的圣人,我不愿你沾上我的污浊,你可以将我的罪恶还给我。” “那么圣人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她话音未落,就被德拉科用嘴巴堵住了双唇。 “我们还是不要再学《罗密欧与茱丽叶》了。”德拉科带着趴在他怀中的郁金香与她随着妖精乐队的曲子慢慢地晃来晃去:“愚蠢的麻瓜创造的愚蠢的悲剧。虽然他们的句子用来求爱还算不错。” “可是罗密欧也不知道茱丽叶是假装服下毒药呀。。。”郁金香已经逐渐升起的醉意变得有些口齿不清,她被自己的脚步绊地踉跄了一下,被德拉科扶住后还执着地问着他:“德拉科,如果你——你是罗密欧——你——我——” “我会陪你去死。”德拉科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叹了一口气,垂下脑袋将下颌靠在郁金香的肩膀上,他抚摸着郁金香背部上的长发:“原来,我的想法和麻瓜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