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去大牢里度过。眼看吴家找来的人还要动手,他只得认栽,委委屈屈掏出了银票。 银子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 李鲁眼睛一亮,抢在陈家人之前一把拽过,仔细数完,跟外甥说的还多了十两,他也没吭声,直接将银票收了,道:“赔偿的银子呢?” 贾大林痛得厉害,强撑着道:“里面有多的十两!” “不够!”吴宝林振振有词:“我爹干了二十年,攒了几十两,他那身子骨若是没出事,再干二十年是最少的 。” 贾大林:“……”照这么算,把他这身骨头拆了都不够。 这分明不讲道理! 但此刻他没力气跟他们辩解,也是不敢说,万一吴家又动手,他这条小命怕是就要交代了。 陈家人听他说多了十两,顿时也不干了。陈三娘再嫁后回家,手头捏着近二十两银子,这些陈母是知道的。而贾大林除了做生意赚到的那三两,再无其它积蓄……也就是说,吴家多拿到的十两是她女儿的。 “不行,你们得还来。”陈母立刻冲了出来。 这已经到了李鲁手中的银票,怎么可能是往外拿? 李鲁眯起眼:“你女儿是他媳妇?” “是!”陈母开始絮絮叨叨说当初二人分开又和好的事,着重强调了那些银子是女儿一人所有:“他们夫妻俩这日子眼瞅着是过不下去了,等我女儿稍微好转一点,肯定要和他分家,银子是我女儿的!你们讨要赔偿我没话说,但不能拿我女儿的东西来填这个窟窿。” 李鲁冷笑一声,掰着指头算了算:“我妹妹死的时候,他们夫妻已经又和好了吧?” 陈母一头雾水。 李鲁看着她,认真道:“我妹妹的死有冤,本来我想着人死了就该入土为安,也不想跟吴鹏生算账。毕竟那是我外甥的爹,真闹大了,影响了我外甥,妹妹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宁。若你非要跟我算个清楚,那我少不得要为妹妹讨个公道了。” 陈母:“……”不会吧? 又一想,女儿那时候忙着铺子里的事,这下毒的人肯定不是女儿,跟他们没关系,当即又有了精神:“此事与我们家无关,你把银子还来!” 李鲁看向贾母:“你说呢?”他打量了一圈院子:“这样吧,我那妹夫眼瞅着就不行了。我就当它还能救的回来,只问你们家要赔偿,不问你们家赔命。这院子卖了,再给我三十两,这事就算了了!” 贾母眼前一黑,恨不能当场昏死过去。 “我没有下毒!你们要告,尽管去告!” 李鲁似笑非笑:“你确定?”他又看像鼻青脸肿的贾大林:“你儿子这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肯定养得回来,但要是进了大牢,一辈子可就毁了。你要想清楚再说。” 贾大林也接受不了。 但不能接受,也只能接受。 这么一大群人在前,打不过,辩也辨不过。他身上本就痛得厉害,真觉得自己会被痛死。眼看吴家人摩拳擦掌,似乎还想动手,当场吓得尖叫,只要不挨打,让他做什么都行。于是,他尖叫着答应了下来,说了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李鲁和红花爹都挺机灵的,此刻天已渐渐亮了,腾出一人去街上找先生写了一份契书回来逼着不情不愿的贾大林画押。 在这期间,陈家好几次试图阻止。可惜陈家父子不如吴家人多……加上陈三娘跟娘家不太亲近,有银子也没往娘家送多少。说白了,他们费心费力帮着讨要一场,最后也不一定能落到自己手里。试着争取了一下,见事不成,便都放弃了。 吴家一群人离开时,贾母跳着脚大骂:“你们这些土匪!” 吴宝林回过头来:“是你儿子先抢人的,他起恶念在前,别怪我报复。其实我一直打算跟你们家好好相处,结果你从一开始就藏了祸心。你以为我就愿意要这四十两银子?如果可以用这些换回我爹娘的命,我一定毫不犹豫!” 临走前,他再次强调:“往后我们两家一刀两断,若你不甘心还要纠缠。我可以还银子,但你们母子一定要为我爹娘偿命!” 他语气凶狠,贾母吓得打了个寒颤,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人离开。 等她回过神来,就对上了同 样凶神恶煞的陈家人。 陈父沉声道:“我女儿的二十两银子,你必须要还!还有,她伤成那样,你们得赔!” 贾母连这个院子都抵出去了,哪里还有银子? 就算只是背名义上的债,不用还的那种,她也不愿意,当即叉腰骂道:“她偷人!你们还有脸问我要银子,我还以为你们家要赔偿呢。这养的都是什么闺女?还有,偷人的女人换作几十年前可是要沉塘的,就算把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