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安神的。”女伙计自顾自推开门,笑吟吟道:“不要钱的东西,不点白不点嘛。” 楚云梨正想再次拒绝,忽然就闻到伙计身上的香味,她好奇问:“谁让你来点的?” 伙计乐呵呵道:“什么都瞒不过您,有人付过账了的,您早些歇着。” 已经闻出来了那香是什么玩意儿,楚云梨沉默了下:“你去点到他房中吧,稍后我就过去。” 伙计一想也是,这熏香药效猛烈。如果中了药才去,兴许会弄得衣衫不整,到时被人撞见就不好了:“也行。” 楚云梨又吩咐:“他受着伤,好不容易睡着,你们不要打扰。” “行,您快点过来。”伙计真的以为两人认识,还是那种关系,是真的没多想。 至于受伤后还那什么……并不稀奇,她在这酒楼帮工,听过看过的稀奇事多了去。 楚云梨将被子盖住头,很快睡了过去。 * 罗大江在睡梦中只觉得越来越热,忍不住将被子掀开,还是觉得热,他又将衣衫都扯了。 在这期间门,因为身上有伤,每次一动弹就痛得呲牙咧嘴。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不对,猛然翻身……最后惨叫了一声,趴着再不敢动。 “来人!” 这酒楼收费不低,虽然不至于每间门房子外头都有人守着,一层楼也有四五个人值夜,随时听从吩咐。 进门来的还是方才那个劝他买药的伙计,看见他一个人,好奇问:“那位姑娘没来吗?” “什么姑娘?”罗大江心头毛焦火辣,暴躁地道:“我不是让你把香点到那边去,为何会点到我房中来?” 伙计张了张口,常年伺候人,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其中出了纰漏? “那位姑娘让点的。” 罗大江:“……” “去给我找个女人,要年轻貌美的,身上干净不能有病。” 伙计促成一门生意,是可以从中拿好处的,当即也不问那姑娘为何没来,生怕人反悔,飞快退了出去。 那种事,再怎么小心,都得动弹。尤其罗大江受着那么重的伤,又急色,解完了药效后,半床都是鲜血。 姑娘早就被吓着了,急忙披衣起身,拿了银子就跑。 刚跑两步,又被罗大江喊住:“给我请个大夫来。” 说实话,姑娘也怕闹出人命,闻言一刻也不敢耽搁,出门就让伙计请大夫。 这深更半夜,好多大夫都不愿意出诊。也是因为伙计经常值夜,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大夫请来。 等大夫来时,天已经大亮。楚云梨起身用了早膳,就往那边溜达。 大夫出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屋中的人,伸手将门推开,靠在门框上:“还歇着呢?” 罗大江简直杀人的心都有:“潘九娘,你给我等着。” 楚云梨好笑地道:“我跟你之间门又不熟,甚至还有仇。可不好用你那么贵的东西,就让伙计给你送回来了。有银子也不是你这种花法啊!” 她摇摇头,一言难尽的模样。 罗大江:“……”他才没有乱花银子! 楚云梨离开时掸了掸袖子,有一股灰尘飞起,飘飘荡荡落到了罗大江身上。 等到罗家夫妻听说儿子出了事被人抬过来时,一进门就看到了换下来的床单,大片大片的暗红色,不知道要流多少鲜血才能染成这样。 罗母满脸担忧:“大江啊,你这么重的伤,就不能忍一忍吗?” 罗大江:“……” “娘,这是意外。” 罗母恨铁不成钢,斥道:“什么意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就是急色。肯定是有伙计来劝,你没能扛住才找了女人。”她越说越生气:“这些伙计也是,简直掉进钱眼里去了,你都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开得了口劝说的?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一样该死,就不怕闹出人命吗?” 盛怒之中的她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引得周围路过的客人频频看来。 她是真不觉得自己这话有错,罗父却觉得特别丢脸。 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自己贪欲,怎么能怪别人勾引? “别吵了。” 罗母怒火冲天:“你就嫌我多事,嫌我丢人,也不看儿子都被害成什么样了,也是,你还有其他的儿女,自然不在乎大江的死活。” 她声音越吼越大,罗父只觉得头疼。他是有其他的儿女,却也没有嫌弃过大江啊! 眼看着女人越吼越来劲,他猛地一巴掌甩过去。这一下扯着了身上的伤,还没打着人。 罗母愈发愤怒,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