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这一声震得她耳膜生疼,除了捂住,她想不到其他方法可以缓解;
为了挽救自己耳膜,花解语想也不想便把双儿丢了出去,现在,她需要用两只手来为自己缓解压力;
花解语一松开对双儿的钳制,双儿的身子就直直下坠,“啊”的惊叫着朝无双伸手;
时间刚刚好,无双等了半天就在等这一刻的到来,抓准时机,迅速飞身而下,一把将双儿揽入怀中,朝着安全的地方奔去;
双儿一抱上自家娘亲,所有的恐惧都在瞬间消失,他在无双怀里甜甜的笑着;
娘亲的怀抱是最温暖、最能让他安心的,在娘亲怀里,他什么都不怕,只要有娘亲在,就没人能伤害的了他;
无双的举动彻底惹怒了花解语,她愤恨的看着无双的身影,笑容特别恐怖;
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团黑气,这团黑气还冒着淡淡的黑烟,说不出来的诡异;
陈大禹正想出声叫无双小心,那团黑色的东西就打进了无双的身体里,陈大禹再也控制不住的嘶吼出声;
或许之前,花解语还想好好折磨无双一番,现如今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该死的婢子,居然又再次将她愚弄,该死;
‘啊’陈大禹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绝望,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妻子受难,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断的用手摇晃着捆住他的渔网,他不管
他亲眼看着那团东西进入无双的身体,亲眼看着无双的面容瞬间被黑气笼罩;
一个大男人,只能被捆在这里,看着这一切发生,没用,他是懦夫;
陈大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恨过自己,他是个废物;
无双根本就没有能力压制那团黑气,那是一种似妖非妖的秽物,一入体,黑血就顺着嘴角不断往下流淌;
“相公住手”无双用尽全力才说出这句话来,他再那样撕扯下去,迟早害死自己;
她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救他了,花解语那一掌,将她的心肝脾肺全部震得粉碎,死,在她预料之中,她只想在死前保住双儿;
再难,她也要坚持下去,她必须要把双儿带到安全的地方,靠着这股信念支撑,她才没让自己立刻倒下;
无双奋尽全力好不容易将双儿送到安全的地带,却又见陈大禹命垂一线;
再等一下,就一小会就好;
她想再对陈大禹说些话,可这话刚到嘴边,却被黑血全部淹没,无双的身体像是整个从内里炸开了一般,血液不断的在往上涌;
秋娘?你在哪?你到了吗?无双无助的四处张望,她想让陈大禹活下去,但是他现在明显是自己找死;
他根本听不进去无双的话,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出去,他要出去;
方才危机之中,无双让双儿不要开口,他到现在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眼见娘亲嘴角黑血直流,乖巧的他伸出小手贴心的想要为她拭去;
娘亲摇摇头,只淡淡的对他笑了笑;
他知道娘亲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眼泪在眼眶打转也愣是没让它留下来,还有爹爹
爹爹还被那个渔网捆着,他想要呼喊,却不敢说话,娘亲不舒服,他要乖,不能让娘亲分心;
他的小手手上全是黑乎乎的东西,他知道那是娘亲的血,可是,血,不应该是鲜红色的才对么?
以前他调皮,划破过手指,那个时候娘亲告诉他血是鲜红的,他记得的;
为什么娘亲的血液是黑色的,他不敢问,不敢说话;
小小的人儿,心中恐惧无限,可是他一直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甚至不让眼泪往下流,这是许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花解语本不想让无双死得这么痛快,但是如果现在不动手,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结界已破,她最先想到的人就是古女茉儿;
如果对手是她,她就真的摊上了大麻烦;
虽然她非人非妖,但是对血灵的畏惧好像与生俱来,复活她的那个东西,只要一听到血灵两个字,就会哆嗦;
它在她的身体里,她的能力全部来自于它,她的身体明显能感觉得到它的恐惧;
照理说,无双应该已经是个死人,她应该和那个小东西一起掉进沼泽才对;
她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打断了她的七经八脉;
她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还有余力,带着那个小东西到达安全的地方;
也不明白是什么支撑着她,一直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突然,花解语开始审视起无双来,一个凡人,武艺就算再高也受不起她这一掌,为何她到现在还能踹气?
那个陈大禹已经不需要她花费心力了,再过不久,她们一家就会团聚,在阴曹地府里;
花解语眉心处的那朵妖异的东西,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