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嘴角的鲜血一直都没有停歇过,一波接着一波的流,像是永不间断一样;
就算她周身的血液已被抽干,还是拼尽最后一口力气,生生将双儿拉近了怀里;
双儿入怀,无双本该开心,却不想一个趔趄,母子两皆重重摔倒在地;
作为母亲,就算再紧要的关头,也不会忘记保护孩子,这是一种本能,与生俱来的本能;
所以,在母子两倒地以前,无双一把将双儿扯到身前,用自己的腰背承担所有重量;
摔倒在地的只有无双一人,双儿只是跌进了娘亲怀里,一滴尘埃未沾;
将双儿搂进怀里这个小小举动,竟让她再次有种五内俱裂之感,止不住的,一大口黑血再次从无双嘴里喷涌而出;
现在,她的鼻孔眼角也开始有黑色的血丝往外冒;
无双绝望的看向陈大禹,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眼前一闪而过的人影,将她的心神彻底稳住;
秋娘,你终于到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救陈大禹,秋娘一刻也没耽搁;
径直飞身出去,在陈大禹就要接触沼泽之际,把他连带缠在身上的渔网,一同拉起;
然后,一个华丽的转身,将他带到无双母子的身边;
秋娘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
轻轻一挥衣袖,束缚着陈大禹的渔网应声碎裂;
这是他解了半天也挣脱不开得东西,秋娘一甩手就解决了?
这一幕,陈大禹看在眼里,秋娘是双儿的干妈,这些年来,每逢过节都会来给他们送些吃食,和无双说说悄悄话,逗双儿欢笑;
他早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却不知道他们拥有这等能力;
陈大禹现在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他一心只在自己的爱妻幼子身上;
挣脱束缚以后,他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将无双和双儿一左一右抱进怀中;
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在村里度过的那些平淡日子;
刚才,花解语冷不防的被人突然袭击,这才让无双逃过了一劫;
对花解语出手的人,是务子集;
还有帝师府邸的一众人等,都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
秋娘没有出动醉乡楼的势力,也没有调动和煦楼的侍卫,他们要感激的人是他;
破除花解语结界的人也是他;
昨夜无双告诉她,在她离开以后,去找务子集,当时她就在想,务子集怎么会答应帮他们;
可是她不愿意再多问,她知道无双没有闲情给她解释;
谁曾想,秋娘一到帝师府邸说明原委,务子集二话不说,立马带人和她一起来了槐树林;
最近王都的事情,也是务子集烦扰的根源,他也想借无双这个机会铲除祸患,扬名立万;
花解语,秋娘微眯着双眼看着半空中那个疯魔女子;
她哪里还有半点公主的样子,整个人都被一股黑色的妖异气息包裹;
眉心中间,像是红色又像是黑色的东西,尤为诡异;
务子集带领着帝师府邸百余人等,从天而降,顷刻将花解语重重包围起来,锁在中央;
就算屹立半空之中,帝师府邸出生的这群人,依然面不改色;
他们所受的训练,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所以他们的能力也绝非花解语一眼能够看穿;
秋娘知道,这里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抓出幕后罪魁祸首;
花解语就算曾是君王府姬妾,也不可能熟知西跃的皇家秘事;
参与这件事的人,绝对不止是她,她还有其他帮手,或许和西跃皇室脱不了干系;
始作俑者肯定躲在附近观看好戏,如此‘良辰’‘岂可辜负’;
此人存在一天,他们的危害就增加一分;
没了花解语,他还会找其他的方法来对付他们,她不会让这样的人活在世上;
她杀了无双,她要让她偿命,付出血的代价;
要不是无双的自我牺牲,他们根本不会如此轻易找到他们的踪迹;
无双不能枉死,她的牺牲也不能白费,她一定会将幕后黑手揪出,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秋娘无声的对无双做了个抱歉的动作,她必须要离开了;
无双知道她要去干什么,秋娘要去完成的任务,本就是他们原计划中的一部分,无双无言的在陈大禹怀中对秋娘点了点头;
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一定躲在附近暗处,秋娘悄无声息的将身形隐匿在了槐树林中,没被任何人发现;
花解语看着围在自己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讥讽道“好呀!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不少”
她和古小夜计划的是一举消灭醉乡楼那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