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可这不代表很多事情我没见过。戏文里不也有吗?甜言蜜语哄得女人无所保留,转身连个人影也找不见。没错,我是不在乎,可这不代表你就能胡作非为!” “我这……”凌无非一听这话,只觉自己就算立刻再长上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眼见沈星遥扬手便要扇他耳光,只得闭上双眼,不躲也不闪。 然而这一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凌无非心中困惑,不觉睁开双眼,却见沈星遥缓缓放下了手。 她的目光依旧清冷,充满不屑。 “此事是我不对,”凌无非思索良久,方开口道,“但你仔细想想,我若真有那个心思,还会等到现在吗?” “我知道凌少侠一向能说会道,”沈星遥唇角微挑,狡黠说道,“光靠嘴可不行,你得证明给我看。” “好。”凌无非想也不想,便点头道,“怎么证明?” “田润纵容亲子与天玄教合谋,掳掠东海县百姓,嫁祸飞龙寨。”沈星遥道,“只要你能让东海县的人都知道真相,我就相信你的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凌无非若有所悟,“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位田公子如今应当就在你的手里。” 沈星遥略一点头。 “能让我见见他吗?”凌无非道。 “不能。”沈星遥直截了当拒绝道。 凌无非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瞪大了双眼,直直朝她望来,眸底充满不可思议。 “凌少侠不是无所不能吗?”沈星遥莞尔道,“既然可以一个人包揽所有的事情,一定不会需要我的帮助。”说着,便转身要走。 “等会儿!”凌无非眉心微蹙,想也没想便立刻将她唤住。 直到这一刻,他才蓦地明白过来沈星遥恼怒的缘由,正想着如何安抚,却听得史大飞的声音传了过来:“女侠,那姓田的小子好像醒了!” 二人闻声,不约而同回头。 “我看他病得挺重的,还能喘气吗?”沈星遥问道。 “这……”史大飞面露难色,“喘气倒是没问题,就是那病……好像不轻。” “发生什么事了?”沈星遥眉心一紧。 就在这时,宅子里一弟兄捂着胳膊,火急火燎跑了过来,冲几人道:“不好了,大当家、张女侠,那姓田的小子睁眼没多久,就变得跟疯狗似的,逮人就咬。你们还是快去看看吧!”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由分说便跟着那弟兄一同去了关押田默阳的那间茅草屋内,一到门外,便听得屋内传出嚎叫,推门一看,只瞧见田默阳两眼通红好似两个血球,一口咬在一名弟兄脖颈上,如饥似渴地吮吸着从伤口内涌出的鲜血。 沈星遥见此情形,当即飞身上前,一掌切向田默阳颈后,却不想这厮忽然放开那名弟兄,回身发出一声低吼,又朝她扑了过来。沈星遥本能振臂挡格,却被他抡起胳膊重重砸在小臂上,几乎把她胳膊震断。她万万料想不到,这厮发疯之后竟会变得力大无穷,当即向后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好在凌无非眼疾手快,上前将她搀稳,反手扬剑,以剑鞘重击田默阳颈后大穴。 田默阳向前一个踉跄,忽然脖子一歪,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脖颈间发出几声骨节摩擦转动的咯吱声,身子忽地便软了下去,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 在场诸人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切,片刻之后,方陆续回过神来。沈星遥上前一步,却被凌无非拦了回来。他俯下身去,伸手探了探田默阳鼻息,缓缓摇了摇头。 “死了?”沈星遥不觉蹙眉,扭头望向史大飞。 “这可不关咱们的事。”史大飞连连摆手,道,“我敢以性命担保,从昨晚到现在,咱们寨子里都没人动过这小子。” 凌无非半蹲在田默阳尸首旁,眉头越发紧蹙。 “这下麻烦了……”沈星遥懊恼不已,扶额摇头。 “此事不可声张,”凌无非站起身道,“他是田家独子,若让田润知晓此事,还不知会编出什么说辞,没准连你我都会被牵连在内。” “这算什么屁话?”史大飞登时怒了,“这会儿又怕惹一身骚,还当你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侠呢……” “要是你们从没做过为难人的事,光凭田润几句话,就能让整个东海县的百姓都恨上你们?”凌无非冷哼一声,轻笑回道。 “你……”史大飞一时心虚,想好的话只能憋回肚子里。 “可要是这样,咱们是不是就不得不离开这儿了?”罗奎问道。 “你们还想继续留在这?”凌无非摇头冷笑,“就算田润眼下承认了一切都是他们父子所为,又能如何?莫非二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