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肌肤的一瞬停住。 华洋瞳孔急剧一缩,猛然间惊出一身冷汗。 “罢了。”沈星遥心头忽地笼罩上一重阴云,浑身萎靡,只觉疲惫至极,“堵得了一张嘴,也堵不了悠悠众口。”言罢,倒转刀柄,钝击华洋胸腔。 华洋踉跄着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然而一抬眼,却见沈星遥身子一歪,重重摔倒在地。 “华师兄,你看我遇见谁了!”卢胜玉的话音远远传来。华洋扭头望去,只见卢胜玉沿着狭窄的小巷,一面招手,一面朝他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卫椼与一名随行的手下。 沈星遥扶着墙面,好不容易站稳,回头瞧见此景,想起叶惊寒方才的话,心猛地一沉。 “方才就听见这边有动静……”卢胜玉看见沈星遥,眼中突然多了一丝戒备,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还真是……” 卫椼目光撞上沈星遥,忽地沉敛,眸底渐渐涌起一丝杀意。 “既是如此……”沈星遥转身望了一眼华洋,强忍周身剧痛,双手向后扶墙,支撑着竭尽力竭的身子,好不容易站稳,微微喘息几口,无力说道,“随意。” 卫椼伸手握紧背在身后的重剑剑柄。 “卫副使且慢。”华洋拱手躬身,对他施礼道,“家师与兄长早有交代,这个女子,我必须将她带回山中问话。” 卫椼听罢,目光仍旧如铁钉一般,定定落在沈星遥身上。 华洋不再说话,径自从怀中取出一小瓶七日醉,伸到沈星遥眼前。 “我来。”卢胜玉眸光一紧,上前接过七日醉,捏着沈星遥下颌,强行灌了下去。 沈星遥被花液呛住,当即推开她,扶着胸口,重重咳了几声。卢胜玉被推得一个踉跄,略显惶恐望向华洋。 七日醉下肚,未过多久,毒性便发作起来。沈星遥受五毒煞折磨已久,早就筋疲力尽,只觉得眼前事物由清晰到模糊,渐渐陷入黑暗,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已被绳索捆住,仍在客店的床榻上,屋内空屋一人。然而一抬眼,却透过门窗细纱,看见几个微微晃动的人影。 “当真是我们弄错了?这里原来与天玄教无关,而是落月坞的地盘吗?”这是卢胜玉的声音。 “也不尽然,我也只是听闻,落月坞前宗主檀奇在云台山一代。”一个低沉粗犷的男声答道,“难不成,天玄教与落月坞之间,还有勾当?” “都是下三滥的货色,能有什么好东西?”一个尖锐的男声响了起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在弄清楚事实之前,我想,还是不要轻易下定论的好。”华洋说道。 “可是,为什么落月坞的人会跑到这来?”卢胜玉又问。 “卢姑娘有所不知,”那个尖锐的男声又道,“我听人说过,前些年,落月坞现任宗主方无名与檀奇大战数日,将檀奇击落崖下,那檀奇大难不死,后来便逃到这云台山休养生息,随时打算东山再起。”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庄骏道,“他既然活着,为何不去夺回宗主之位?” “据说那一战后,落月坞传位信物便落入方无名之手。许是因为这一点,檀奇才回不了落月坞。”华洋说道。 “什么信物啊?这么珍贵?”卢胜玉问道。 “好像是一枚血玉雕成的月牙。”那尖锐的男声插嘴道。 过了一会儿,起初那个低沉粗犷的男声忽然说道:“我好像见过那东西。” “你见过?”其他几个声音一齐发出惊呼。 “应是年前,在雁门山脚下的市集上,一个古玩铺子里。”男声答道。 “血玉珍贵,质地上佳者,更为难得。”华洋说道,“兴许是看错了。” “也许是吧,我分不清那些东西。”男声满不在乎道。 沈星遥听到此处,不觉心念一动,然而不及细想,又听得门外人道。 “哎,不说这些了,都过了这么久,那妖女估摸着也该醒了吧?”那尖锐的男声说道,“华兄,这回可是咱们给你面子,让你把那妖女带回去,等到了黎阳,咱们可就在客舍里等着,要是问出什么来,别不吱声,让咱兄弟几个干等。” “诸位请放心,此事玉华门绝无偏私。”华洋说道。 他话音一落,便响起门声。沈星遥见门扇动了起来,便忙闭上双眼,假装仍在昏迷。 杂乱的脚步声走到床前,纷纷停了下来。 “怎么着?你们那七日醉,能让人睡这么久?”那尖锐的男声问道,“不是说她很能打吗?这可一点看不出来。” “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