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过,她身上原先就有很多伤口。”卢胜玉道,“大概,是与这有关吧。” “胡扯,就她那天在玄灵寺里的模样,像是有伤?”那尖锐的男声道,“我倒要看看,到底伤得有多严重。” 那人说着,一只手便已摸到沈星遥肩头,却又被人推了开去。 “哎,吴通,再怎么着,你也不能看人家姑娘的身子啊!”卢胜玉道,“就算她是妖女,也不该随便让人坏了清白。” “这妖女作恶多端,还有清白可言?”吴通轻蔑道,“卢胜玉,刚才还听你一口一个妖女,怎么这会儿还帮她说上话了?” “吴兄此言差矣。”华洋的语调中,隐含愠怒,“她所作所为是一码事,身家贞操又是一码事,二者不可等同而语。” 吴通听罢,发出一声轻蔑的吐气声。 “别胡闹。”那低沉粗犷的男声突然发话,“要杀就杀,别乱碰。” “还是卫副使明事理。”卢胜玉道。 沈星遥听着他们在一旁叽叽喳喳了半天,愈觉聒噪。然她先中五行煞,又被灌下七日醉,此时此刻,别说是闯出此地,就算给她一只蚂蚁也未必能捏死,便只好继续装作昏迷,任由几人吵吵嚷嚷。 “哎呀你们都出去吧,我看着就好了。”卢胜玉道,“她身上伤口都未愈合,过会儿又要换药,你们一帮大男人挤在这里,怎么能行?” “可你一个人,能看得住她吗?”庄骏发出疑问,“万一有人来救她……” “她现在孤家寡人的,哪会有人来?”卢胜玉不解道。 “话不能这么说,先前得到消息的时候,不是有人说过,与她同行的,另有一个男人吗?”卫椼说道。 “可听人说,那人并非凌少侠。”庄骏道。 “怎可能是他?那姓凌的恐怕早就死了。”吴通阴阳怪气道。 “管他是谁,反正我们都没见到,兴许是他们看错了?”卢胜玉道。 “未必是看错,多个心眼也好。”华洋道,“我去通知其他师弟师妹,在楼下守着,你也当心些。” 卢胜玉欣然应声。 沈星遥听着那些嘈杂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下终于松了口气。卢胜玉守着沈星遥过了大半日,越发感到无聊透顶,用过晚饭后,趴在桌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华洋等人与卫椼主仆二人轮流在院内巡视,到了三更之时,吴通前来换下华洋,与另外几名玉华门下弟子值守。华洋离开后院,绕过正厅,经过一间房前,停下脚步,敲开房门将屋内的庄骏唤出门来。 “你同我来,我有话要问你。”华洋说着,脸色已然沉了下来。庄骏见状,不由闭紧了嘴,跟随在他身后,一同走到客舍大门之外。 “我问你,沈星遥来云台山的消息,为何会被飞鸿门的人知晓?”华洋压低嗓音,喝问他道,“我知你与卫掌门有私交,但先前掌门师兄便交代过,说此事疑点重重,那沈星遥真实身份,也是扑朔迷离,若那卫椼沉不住气,在我等将此事查清之前便贸然下手,你担得起这罪名吗?” “可是……可话也不是我说漏的。”庄骏道,“那天他们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是胜玉她……” “你们两个,气性相同,行事都不过脑,别在这推来推去。”华洋严词厉色道,“卫椼说,沈星遥必有同伴在这附近,明日天一亮便会去寻,我会借口留下,先把人带走。” “这……那后边咱们该怎么交代?” “明说即可。”华洋道,“他既有私心在,便不会贸然把消息传出去。” “那……那就这么办吧。”庄骏丧气地垂下双肩。 就在二人交谈的功夫,内院的客房内,沈星遥忽然听到屋顶上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紧跟着便落下一道人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