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背叛楼主,转投江明。”霍汶说道,“楼主也被软禁,困在房中不得脱身。” “哦?既然情势如此危急,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报信的?”凌无非问道。 “我是因为假意投靠了他,这才有机会来找少主。”霍汶认真说道。 凌无非闻言点头,若有所思。 霍汶所言,真假不论,但既然他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继续听他说下去,再分辨此人究竟是人是鬼。 “那如今背叛我爹的,究竟有哪些分舵?我还有可信之人吗?”江澜问道。 “袁州荆昭霓、信州卞经纶、饶州百里兴,还有宿松县的梁徂徕皆已投靠江明。”霍汶说道,“从黄州出城往南行,过几个县城便是蕲州,少主,我们……” “信州那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风声,怎么蕲州的游舵主还不早些赶去浔阳,施以援手?”凌无非再次打断他的话,见他扭头盯住自己,便又笑道,“我就随便说说,不必放在心上。” “也有道理,若是蕲州已叛,你的消息不全,就这么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吗?”江澜道。 “少主若不放心的话……我们为何不去唐年县?”霍汶想了想,道,“那儿离得远,齐羽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 “那好吧。”江澜说着,转向凌无非道,“那老弟,你的事我可管不了了,往后再有机会,一定……” “不必,我同你们去吧。”凌无非道,“横竖也无事可做,不如帮帮你。” “啊?”江澜不由得张大了嘴,“你……你现在到底是……” “我就是特地找你们来了。”凌无非从怀中掏出一只青玉方盒,递给云轩。 “这是何物?”云轩不解道。 “有些人消息灵通,说我被单誉一剑射断了右腿。”凌无非瞥了一眼江澜,打趣说道,“还好命大,活了下来,得高人赐药,不至于变成瘸子。我记得云轩你的左手一直未能痊愈,这个,你刚好用得上。” “这……”云轩感激不已,“多谢。” “不必谢我。”凌无非展颜,将药盒塞入他手心,道,“只是,要用这药,你还得吃点苦头。你与我不同,受伤不久便得了灵药,可及时将碎骨接上。如今你左手断骨都已长合,须得重新掰断方可用药,也可以说,当初的断骨之痛,你还得再受一次。” “那不是很痛?”江澜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云轩,道,“还是过段时日,安定下来再说吧。” 凌无非点了点头,随即扭头瞥了一眼霍汶,笑而不语,心想这厮倒是比齐羽高明,说话半神半假,专把人往陷阱里引,将叛变分舵,与未叛的分舵对调,若不是自己从江毓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与密令,只怕真的会上钩。 可惜密令不在手中,他也实在没有证据能够揭穿霍汶,未免给此人留下辩白的机会,只好见招拆招,静候对方下一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