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进门后第一个笑。 “爷爷，钱我要了，现在签字，明天我拟一份合同，当您给电影投资，人我也带走，这个寒假就算我当他的‘监护人’。” 她接过律师递来的文件，干脆落笔，一回身才看到陆尽燃背对她站着，宽肩长腿像道屏障，一言没发把盛家人拦在后面。 盛檀几乎要失笑，一个被女孩儿表白都红耳朵，看她眼神像鹿的纯良乖宝宝，能有什么威慑，这群人竟然被他吓住一时，的确无药可救了。 她指节勾住陆尽燃背包侧面的带子，把人拉到身旁，扫了扫盛家人各种精彩的脸色，骄矜挑眉。 “今天开始，我找人从早到晚看着病房，照顾爷爷，谁敢来闹，我就报警，这钱到我手里，一年后我还爷爷三倍不止，到你们手里，只能变成垃圾。” “陆尽燃我也接手了，我光明正大给他提供住处，如果之后外面有什么闲言碎语，就是知情的长辈们恶意造谣，”她红唇扬起，精致一张脸向来清孤，“反正我现在有钱，出得起全家的律师函。” 盛檀说完，拽着陆尽燃离开病房，没看到钩在她手里的乖巧少年，最后一秒回了下头。 他眼尾懒倦抬了抬，从病床上的老爷子到地上脸色铁青的盛家人，面对他整整齐齐噤声。 - 晚上八点半，外面的雪还在下，路上积得又厚了一层，网约车来得慢，等停在街边时，站在路灯光束里的陆尽燃，肩上早就一层白皑。 盛檀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跟剧组沟通进展，还奇怪屏幕这会儿怎么这么干净，不需要反复去擦，以为是雪停了。 等她抬头，只来得及看见自己头顶上方飞快撤走的背包虚影，被陆尽燃换手提在了另一边，上面接的小雪堆轻轻掉下去。 她愣了愣。 ……他是用包给她遮了雪？ 车里空调温度很高，盛檀坐进后排，有意没往里挪位置，陆尽燃自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半悬的心回落一些。 她对陆尽燃只是字面意思的收留，给他能住的房子，安排他三餐，等除夕剧组放假，她会回来跟他一起吃顿年夜饭，仅此而已，完全符合爷爷的要求，至于整个假期他的生活私事，跟她无关，她也没兴趣介入。 可能就是她多虑了，陆尽燃根本不在意过去的事，这次找她，仅仅因为不认识别人。 最好谁都不提以前，过完这个冬天，他搬走，她完成任务，再也不用见面。 但就算这样，该问的基本情况还是得问。 盛檀指节抵唇，清了下喉咙：“你学校在哪？” 陆尽燃回答：“云霄路。” 他每次开口，盛檀都难免晃神，他的嗓音在她脑海里，奇怪定格在了最后一面的脆弱沙哑上，才导致出挑成这样的音色，她今天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她敛了目光，开导航大致看看，云霄路那一带大学很多，从全国TOP1TOP2的名校到普通本科都有。 盛檀想起陆尽燃高一高二的成绩，不好不坏，看来多半是过了本科线，上一所中游大学，那就没必要刨根问底了，免得像一个半路离职的老师在翻后账。 “爷爷说你假期学校还有事，刚好我在云霄路附近有套房子，你住那方便，”盛檀犹豫了片刻，还是多说一句，“大学水平不是最重要的，你自己上进，以后不会比名校毕业差。” 隔了一会儿，她才听到陆尽燃略带迟疑，发出异常乖巧的一声“嗯”。 云霄路附近的房子，也是盛檀正在住的那套，两居室，卧室之外的另一间被她布置成书房，里面有张单人床可以睡。 至于第二套房子，最近刚结束租期，家具用品都是上任租客自带的，目前空空如也，没法立刻住人，最快明天收拾好才能搬过去，今天她恐怕要跟他在同个屋檐下凑合一晚。 网约车停在小区院外，盛檀先去附近便利店给陆尽燃买生活用品。 她没让他跟着进去，是考虑他一个普通学生，即便国外交流回来，家人都在澳洲，身上也不见得有什么钱，能少花就少花。 盛檀提着购物篮站在货架中间，收银台两个小姑娘从她进来开始就被落地窗外的身影吸引，互相推着亢奋偷看，她刻意忽略，最后也被勾了过去。 玻璃外，陆尽燃站在渐小的雪雾里，捏着手机打电话，185都不止的身高配上笔直大长腿，五官如描，发梢和长睫尖上凝了层白霜，完全日式纯爱电影的海报场景。 盛檀对他的拍摄欲再次涨起，忍了忍，宣告失败，用饮料架做掩体，手机对准他拍了段素材。 镜头里的少年称得上纯美，但镜头之外，他唇